他的目光移过去。 罗予琯的心头猛地一跳,连忙收摄心神,跪下去道:“回禀皇上,昨日臣女出宫的时候刚好和五皇子妃偶然遇见,当时皇子妃就说是心情不好,想要臣女陪着一起散散心,臣女却之不恭,就陪她一起去了望江楼。皇子妃说是此去漠北不知几时再有机会回来,很是伤怀就多喝了几杯,早知道会是这样,臣女当时就该拦着她,不叫她多喝的。” 罗予琯说着就开始默然垂泪,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 “行了,这事儿也不怪你!”罗皇后道,对两人一挥手道,“你们都先退下吧,本宫还有两句话要同皇上说!” “是,娘娘!”两人拜下,又对座上皇帝磕了个头,然后就先行退下。 出门之后,罗予琯在门外等着罗皇后出来,苏霖则是片刻不停的直接出宫去了。 其间谁也没有对谁多说一句话,甚至连一个眼神的交会也没有。 待到两人离开,罗皇后才看向案后的皇帝道:“这样也好,他苏家人自己行为不检出出的事,也省的那丫头真嫁去了漠北,再生出什么事端来。” 皇帝对长顺王府和漠北的联姻本就心里有忌讳,可以说苏皖这一死反而是正中下怀。 “罢了!”想着皇帝就面露倦色,出一口气道,“今儿个一早拓跋云姬就已经进宫请旨,说是即日启程返回漠北。这一趟总也不能叫她空手而回,这两天你的身子也不爽利,回头就吩咐荣妃,看看需要准备些什么,就让她代为去办吧!” “是!”罗皇后点头,随后想起了什么就又面露凄然之色道,“皇上,臣妾此来,是想求您的一份恩典的!” 皇帝看她一眼,心中已经了然道:“老大办事你尽管放心就是,昨儿个消息传来他就差了太医往楚州去了,当是可以将罗毅安全接回来的。” 罗皇后的眼眶一热,连忙拈了帕子擦了擦眼角,道:“臣妾谢皇上恩典!” “朕这里还有折子要批,没事你就先回去歇着吧!”皇帝道,神情略显不耐。 罗毅是自己好大喜功闹出的乱子,如今也只是因为他本人生死未卜,皇帝这才不得不看在罗皇后的面子上暂时没有兴师问罪,却也着实不愿再多提此事。 罗皇后虽然还有一肚子的话要说,但是见他如此这般神情,终究还是压下来话茬,起身告退。 待她走了出去,皇帝的脸色立刻就又沉了下来,再度将刚刚拿到手里的奏章往桌上一摔,怒骂道:“这一个两个的,就是不叫朕省心!” 顿了一下,又侧目对李瑞祥道:“苏家那个丫头,确定真是失足落水?” “奴才已经派人查访过了。”李瑞祥道,“昨日苏郡主和罗三小姐同车离开去了望江楼确有其事,那店子是被苏郡主整个包下了,后来晚间那附近往来的人少,但事发时之的确是有路人听闻那边有人惊叫落水的。苏府的侍卫沿江寻了一夜,当是没什么指望了。” 苏皖那样一个女子,皇帝也不觉得有谁会大费周章的去算计她。 何况还有苏霖和罗予琯双双作证,实在也没有继续追查的必要。 “那就以朕的名义颁旨去长顺王府和拓跋淮安那里吊唁吧。”皇帝道,“后面的事要怎么办,就让他们两家自己商量着来,不要再拿这事儿来烦朕了。” “是!”李瑞祥领旨快步走了出去。 * 南河王府。 新婚第三天,褚灵韵归宁。 一大早定北侯府的车马就缓缓驶入南河王府所在的街巷。 褚灵韵被两个丫头扶着下了车。 后面的车上,张云简也被两个小厮扯下来。 他如今的神志不清,整个人看上去有时候是呆呆愣愣的,不认人也不说话,但有时候活泛起来又如是七八岁的孩童一般,吵闹的厉害。 褚灵韵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就自顾跨进门来。 褚易民对这门婚事是恨到了极致,一大早就应邀出去应酬,刻意避开了。 褚灵韵的这门婚事结的不光彩,再加上这几日京城里头又不太平,是以她归宁的仪式就一切从简,连帖子都没下。 褚灵韵先去了主院和南河王妃郑氏说了会儿话,郑氏拉了她的手,免不得又是心酸落泪,好一番的安慰。 褚灵韵神色淡淡的听着,也着实是是烦了她的这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