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是不屑的撇撇嘴—— 这洛水不仅笼络客人有一套,就是在老鸨面前也是极有脸面的,所以嫉妒之余拌两句嘴也就是了,倒是没人真敢和她扯破了脸。 两人在里面调笑了一阵,苏逸大约是被洛水给哄的开心了,便就顺了她的意道:“好了,收拾散了吧!” 姑娘们都是陪笑陪了一晚上,这会儿早就没了精神。 洛水扭头往外看了眼,以施恩般的语气道,“收了吧,去吩咐艄公靠岸!” “知道了!”两人应了,起身抱了东西出去。 待到人一出去,洛水马上就坐直了身子,脸上娇媚的笑容褪去,换上一副庄肃的仪容。 “叫你查的事情有眉目了?”苏逸问淡淡的开口,斜靠在身后的软榻上没动,唇角扬起一抹笑,目光却是沉的十分深远,叫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查不到!”洛水道,语气干脆利落,只是公式化的回答,“无凭无据,一时半刻找不到突破口,而且那批皇家密卫十有*是直接听命于宫里那位的,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前些天说是在漠北王庭附近隐约出现的一股神秘力量,很有可能就是派出去执行秘密任务的部分密卫。不过——墨雪那边给的最新消息,漠北的那批人已经无声无息的退了,好像——是他们的主子临时改变了主意!” 皇帝派人去漠北到底想做什么苏逸能揣测个七七八八,现在突然撤了的原因也心照不宣,不过这些事,他并不关心。 “没有线索?就连他们大致的人数和规模也不知道吗?”苏逸问道,并不见怎样的失望。 “这批人应该是皇上登位以后才秘密训练出来的,也是近几年才开始崭露头角,出面处理一些棘手的事情。”女子回道,“以今上的处事手段,应该是不会在这些人身上留下可供突破的缺口的。” 如果是建国以后皇帝秘密训练出来的死士,那么可见无论是在人手的选拔上还是训练的过程上必定都是无懈可击,不会留下任何的线索可供追查。 苏逸抿了唇角不再说话,手指还是有一下每一下的叩在自己的膝盖上,神色玩味的在想什么。 他不说话,洛水难免有些紧张,犹豫了一下还是试着开口道:“阁主,今天您突然过来时间实在仓促,再给属下一点时间,我一定——” “算了!”苏逸回过神来却像是突然改了主意,无所谓的笑了笑。 他整理了袍子翻身坐起来,然后才又补充,“只管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至于今天——就当是我没来过吧!” 之前他在岸边撞到的那人绝对就是除夕夜刺杀拓跋淮安的刺客当中的领头人,一开始他也只是觉得那人的身形有些莫名的熟悉,后来追踪他半座京城无果心里就十分确定—— 就是那人! 如果那老汉真是为他所杀,那么这件事就实在是太奇怪了,总不能是皇帝的意思吧?而且杀鸡焉用牛刀,就为了那么一个市井老者,犯得着动用她这样顶尖一流的杀手故意来惹人嫌疑吗? 整个事件串联起来十分的发人深省,但却又完全摸不着头脑。 还有褚浔阳对待此事的态度也很奇怪,哪怕只是冲着这一点—— 延陵君不想叫他碰的事他总要给面子的。 洛水见他突然改口就以为他是对自己不满,连忙道,“阁主,属下已经尽力了,实在是——” “我说了,没关系!”苏逸道,继续把衣袍整理好了起身,突然想了什么就转移话题道,“对了,我之前让你主意苏家的人,可有什么进展?” “有!”洛水道,马上整肃了神情,“那晚望江楼的事已经查清楚了,苏皖是被苏霖失手推下去的,当时罗家的三小姐也在场,后来两人就搅和在了一起了。” “是么?”苏逸闻言,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眉目之间却不见多少特殊的情绪流露。 洛水暗中观察他的脸色,顿了一下,又补充,“还有那位长顺王府的世子妃,也有点问题!” “呵——”苏逸听了这话,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有意思呢,这场戏怕是要越长越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