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分肃然,看着褚易简。 褚易简抬头拍了下她的肩头,依旧笑的从容洒脱,“哪怕是认错了人也是难得的缘分,你也不小了,性子是该敛了敛了,别让父王为你操心。” 褚昕芮脸色表情微微一僵,自然明白褚易简所指是延陵君。 “是!”她笑了笑,重新再抬起眼睛的时候,脸色笑容依旧优雅得体,“我知道自己的身份和本分!” “那就好!”褚易简略一颔首,就着又拍了下她的肩膀这才转身离开。 褚昕芮目送他的背影走远再到消失,面上表情一直维持不变,最后却还是扭头往花园深处看过去一眼。 那里早就没了延陵君和褚浔阳的身影,心里却是莫名的一阵落空。 “郡主,还要继续逛园子吗?”婢女轻歌走过来,轻声的问道。 “不了!”褚昕芮道:“轻歌你去马车上把我那个紫檀木的匣子拿过来送到四郡主那里,之前给她添妆的时候我不得空,我去看看她!” “是,郡主!”轻歌领命去了。 褚昕芮就递了手过去,被另一名婢女轻歌扶着往后院的方向行去。 * 待到两人走后,褚浔阳才从更远地方的墙角后头走了出来,玩味的笑了笑。 “花园建的大一些果然是有好处的,你们家的园子里的戏码看起来都要比别处来的精彩啊!”延陵君随后也跟着晃出来。 褚浔阳被他吓了一跳,回头看去,却发现他就只是孤身一人,而罗腾那些人早就没了踪影。 “你怎么——”褚浔阳有些诧异道。 “甩掉了!”延陵君道,紧跟着却是话锋一转,饶有兴致的看向方才褚易简兄妹站过的那个岔路口:“你猜——简小王爷他们兄妹方才说了什么?” “我怎么知道!”褚浔阳笑道。 “最近苏逸水涨船高,打着他主意的人不少,睿亲王府不会也是——”延陵君道,深深的看她一眼。 褚浔阳秀气的眉头忍不住皱了一下,随后却是若有所思的摇头,“睿亲王还在楚州军中住事,现在他自己的位置本就敏感,要是拉拢了苏逸,那就太惹眼了。” 褚信是皇帝在这世上仅存的兄弟了,当初因为褚氏的灭族血案,皇帝一直觉得对这个弟弟有所亏欠,所以对褚信是相当的信任和器重的。 褚信也很有分寸,这么多年来一直循规蹈矩,虽然占据着一人之下的高贵地位,可是却从不逾矩。 是以,他和皇帝之间才能不生嫌隙,一直都处的十分融洽。 “可是睿亲王府的这位郡主啊——”延陵君眼中光影闪烁,那笑容花枝招展间却刻意藏了点什么。 “是啊!”褚浔阳却是不肯上当,抿了抿唇角,颇为感慨道:“他们将我这位堂姑教养的太好了,莫说是我自愧不如,就是我那些皇姑,皇室出来的正牌公主,在仪容气度上也都要被她比下去一大截。” 现如今她对延陵君的事情格外敏锐,褚昕芮对延陵君绝对是存了好感的。 可是在她当面挑衅奚落的时候,褚昕芮却能做到面不改色的微笑以对,这就这份处变不惊的气度—— 哪怕是男人都未必做的到,可是于褚昕芮而言—— 信手拈来! 很显然,褚昕芮是那种十分自控,也始终记得自己身份本分的人。 她能将很多的事情收放自如看的很淡。 其实就算是延陵君不是先有了自己,以他这样出身完全无从考究的身份—— 睿亲王也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将自己唯一的嫡女嫁给他的! 褚昕芮很明显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她会对延陵君示好,却不逾矩—— 其实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褚浔阳才根本就没把这事儿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