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李瑞祥去的时间并不算太长,不多一会儿就带着皇帝和褚易安两个过来了,而随行的却是再连一个多余的下人也没有。 想来如果不是被褚浔阳和褚月歆撞破了现场,这件事是应该连褚易安也都一起避嫌的。 两人都是面色不善,从院外快步走了进来。 尤其是皇帝,面色阴沉眼神阴郁,那目光冷飕飕的仿佛随时能射出刀子一样。 “见过皇祖父和父亲!”褚浔阳垂了眼睛,屈膝见礼。 褚月歆这才一个激灵回过神来,也赶忙跟着屈膝行礼。 皇帝什么也没说,更是没有拿正眼看过两人,直接就到屋子里走去。 李瑞祥快走一步,替他打开了房门。 彼时里头的庆妃和罗翔也已经提前听闻了动静,匍匐着跪在了地上。 刻意为了避嫌,两人之间的拉开了很大的距离,庆妃跪在这边的门口,而罗翔跪在厅里两丈开外的地方。 屋子里的床铺和被褥都已经被匆忙的整理过,但是迎面而来的一股气息却是当先暴露了这里面的屋子里面的玄机。 “见过皇上!”庆妃连忙开头,身子使劲压低在地上。 皇帝一步跨过门槛,是废了好大的力气压制才忍住了,没有直接一脚踹过去,可是背在身后的手指握紧,指关节捏的咯咯响。 后面的罗翔一声不吭,浑身却是抖的筛子一样。 之前因为罗予琯的事他已经感受了一次皇帝的怒火,可是那会儿不是直接宠着他去的,他都也还不觉得怎样,这会儿却是早就吓的魂飞魄散了。 皇帝的目光锋利如雪,自他两人匍匐在地的脊背上一扫而过。 对于他的脾气,庆妃显然是比罗翔要清楚的很多,立刻就吓的哭了出来,扑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腿道:“皇上,臣妾是被人设计陷害的,您要给臣妾做主啊!” 皇帝胸中气血逆涌,差一点就吼出来—— 朕给你做主,谁来给朕做主来? 他浑身上下杀机浓烈,可是最后开口的时候却是怒极反笑,一弯身在李瑞祥搬给他的一把椅子上坐下,慢慢道:“哦?有人陷害你?说来听听,是谁?他是怎么做到的?” 要是有人陷害庆妃,那就意味着对方是公然给他的头上戴绿帽子的。 倒也不是他有多自负,而是从根本上讲,这世上就不该有这样不要命的人! “褚月歆,你这个小贱人,你说,你为什么要陷害本宫?”庆妃被皇帝这一笑就更是浑身紧绷,立刻就嘶吼着抬手指向院子里的褚月歆。 褚月歆的心跳都漏了一拍,几乎是在她开口同时已经腿软跪了下去。 皇帝的目光顺着移过去。 褚月歆的眼泪立刻就滚了下来,愕然瞪大了眼睛看着庆妃,声音虚弱,仿佛随时都要晕倒了一般的说道:“娘娘在说什么?我——我什么时候害过你?” “你还不承认?”庆妃怒道:“要不是你叫人传了纸条约见本宫,本宫又怎么会被你引到这里,还受了你的算计?真是想不到,你这小小年纪竟然是这般歹毒,从辈分上本宫可是你的祖母,你居然用这样下作的法子来损本宫的清誉?你简直丧心病狂!” 褚月歆的脸色惨白,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一直不住的往外滚。 她似是怯懦的不敢去向皇帝当面解释什么,只能回过身去扯住褚易安的袍角,哀哀道:“父亲,女儿是什么样的人难道您还不知道吗?庆妃娘娘就是为了免于责罚也万不该往女儿的身上泼脏水,父亲,您要替我做主啊!” 世人眼中的东宫二郡主不过就是这样,胆小怯懦,几乎完全没有什么存在感,更别提她和庆妃之间也是无冤无仇的。 “你还脚边?本宫亲耳听到你的那两个丫鬟说的,就是你指使,骗了本宫来这里,又给本宫下了药!”庆妃扯着嗓子尖声道。 明知道皇帝绝对不会容忍这种事,她也是狗急跳墙,只想拼命证明自己的清白无辜。 “什么丫鬟?我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