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从头到尾褚琪枫在处理此事的态度上—— 他虽然纵容了褚浔阳向霍罡寻仇,但是那一趟差事走下来,却完全像是在作秀,一直在扮演着一个忠君爱国的角色,凡事都把皇帝摆在首位。 如果那个时候皇帝真的是被自己制住了,又或是他真的陷入了九死一生的境地,褚琪枫那些人又何须如此? 所以—— 事情的真相就只有一种—— 那就是皇帝根本就没有事,他只是刻意的配合自己做了一场戏,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而已。 当她想通了这一切的时候,拓跋榕瑶才真是心如死灰,放弃了最后一丝求生的渴望—— 已经没有必要了,皇帝根本就不可能放过她! “你怨不得朕,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你咎由自取!”皇帝是到了这个时候才终于面无表情的开了口,他的视线森凉而冷酷的盯着拓跋榕瑶,恨不能将对方生吞活剥了一般。 他这一生还是头次受到这样的侮辱,他的女人,他的妃子,竟是不洁之身,光明正大的给他戴了绿帽子。 从知道这个消息的那一刻,他就恨不能直接将这个可恶的女人给掐死。 可是他却不能这么就便宜了她,于是设计她动了胎气早产,同时刻意将此事透露出去,叫人把消息传回了漠北。 他在赌,赌拓跋淮安或许会惦念旧情,前来接应拓跋榕瑶。 那么届时,他不仅能替自己一雪前耻,更能一箭双雕的把整个漠北收入囊中。 为了布局,他不惜以身犯险,逼的拓跋榕瑶走投无路,铤而走险。 他的算计本来已经步步到位了,却不曾想最后功亏一篑—— 最后关头出现的人并非拓跋淮安,而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拓跋云姬。 无功而返,这一刻他就更是胸中郁结,把所有怒气都带到了拓跋榕瑶身上。 拓跋榕瑶在想通了他的意图之后早就不想着挣扎求生了,只就闭上眼,凄惶一笑,“当初臣妾是年纪小不懂事,铸下大错就无从弥补了,可是自从臣妾入宫以来却是尽心尽力的服侍皇上,再不曾动过额外的心思,皇上你明知道我腹中怀着的是你的骨血,就因为我曾是不洁之身,就这样狠心绝情,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能下狠手杀害吗?” 话到最后,她的语气突然转为凄厉。 皇帝的唇角牵起一抹冰冷的讽笑,却是全无动容,“朕的儿孙满堂,不需要那么个血统不纯的孽种,你当如入宫的时候当真是无所企图吗?这话说出来,你以为朕会相信?若不是朝廷和你漠北的关系早先就恶化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你会安分守己的蛰伏了这么久?” 拓跋榕瑶当初入宫的目的本来就不单纯,只是因为后来皇帝直接就动了拿下漠北的心思,还和拓跋淮安之间闹出了不可调和的矛盾,所以拓跋榕瑶这枚事先埋藏好的棋子也就失去了她原有的价值罢了。 皇帝和她之间说话,自是不留余地。 拓跋榕瑶的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心虚的没能说出话来。 “朕的身边不养废物,既然你连最后的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了,也就没有必要存在了。”皇帝的视线从她面上移开,转身,头也不回大步走进了外面冰冷一片的夜色里,一面冷声吩咐道:“处理干净吧!” “是!”随行的两名侍卫领命,留下来处理后事。 李瑞祥则是跟着皇帝一起往外走。 “对外的消息你是怎么说的?”皇帝边走边问。 “皇上被掳劫离宫的事就只有太子殿下和几位参与搜救的王爷知道真相,朝臣那里只说是闹了刺客,让您受惊才没去早朝。”李瑞祥道:“太子殿下都有分寸,已经对各位王爷交代了下去,不准任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