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昕芮心里暗恨,有些紧张的侧目去看马车里褚易简的反应。 褚易简面上表情冷淡,闻言也是冷冰冰的,只道:“不必了,本王刚从宫里出来,殿下要赶时间我就不耽误了,您请吧!” 话音刚落,他紧跟着就是一招手,命令道:“我们走!” 褚昕芮还被扔在外面,见状不由的就急了,急切的想要说点什么,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风连晟并不阻止,只就高坐在马背上含笑看着。 侍卫走过去关车门,才刚合了一半,才听对面风连晟朗声笑道:“小王爷,您好像是把常宁郡主给忘了,这兵荒马乱的,撂下郡主一个人在街上,您就这么放心?” “芮芮是要进宫去请请安的,连晟太子若是不嫌累赘,大可以带上她一起去!”褚易简道,从头到尾就像是根本没有褚昕芮这个人异样,不曾看她一眼,也没有对她说过一句话。 这样鲜明的划清界限—— 虽然明知道对方这是在用特殊的方法保全自己,褚昕芮的心里也是恐慌又委屈,不觉得就红了眼眶。 她用力的掐着手心不叫自己哭,面上却是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眼神复杂的看着那那车。 侍卫关了车门,把马车从胡同里赶出来。 右侧是去往皇宫的方向,而左侧的路面却是整个儿都被风连晟的人给堵了,他就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并没有让路的打算。 “南华太子,请您行个方便,我们赶时间!”领头的侍卫说道。 风连晟居高临下,拿眼角的余光淡淡的扫了眼,后面却是眉毛一挑,朗声笑道:“恐怕不成,既然咱们不顺路,本宫今日倒也想要厚着脸皮来讨小王爷您的一个方便!” 他这话虽是说的客气,可任凭是谁都看的出来,这就只是借口。 褚易简的侍卫个个如临大敌,戒备的防范着他。 风连晟面上笑容却是经久不变,仍旧心平气和道:“简小王爷您是知道的,本宫对浔阳郡主甚是倾心,可那丫头的脾气着实是大了些,可不好相处。本宫听闻傍晚时分她在您的府邸之内出了点意外,这么现成一个送人情的机会摆在当前——以小王爷您的胸襟气度,当是不介意成人之美吧?” “你是意思,是要拿了本王到浔阳跟前去送人情?”车厢里只闻褚易简声音冷淡的嗤笑一声。 “咳——”风连晟似乎也是觉得这样的理由有些难以启齿,便是掩嘴咳嗽了一声。 褚易简又再笑了一笑,忽而从里面一把推开了车门道:“既然太子殿下开了口,本王也不好驳您的面子,上车么?” 风连晟干笑了两声,并没有动。 褚易简现在,说他是亡命之徒都不为过,上他的马车?除非是他风连晟疯了。 褚易简看了他一眼,脸上表情突然就在那一瞬间凛冽了起来,讽刺道:“人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被人遇到这种事,躲都来不及,连晟太子,我不管你是打的什么如意算盘,今天本王面前的这潭浑水——劝你还是不要随便趟的好!” 他说完,便又是砰的一声合了车门,随后从门内冷冰冰的吐出一个字,“走!” 侍卫们对风连晟还是戒备的紧,却还是领命,驾车直接迎着风连晟带人的人马行去。 风连晟坐在马上没动,他的人察言观色,见他没有给出明确命令,就纷纷的往两侧让开,给出了一条路。 褚易简的人从容离去,逐渐在夜色中隐没了踪迹。 “殿下,我们就这样放了他走,真的好吗?”李维有些忧虑的试探着开口。 “有什么不好的?本宫是来这里做客的,又不是他京城衙门的衙差,追凶杀人这事儿——他们还能指望着本宫来吗?”风连晟道,玩味的一勾唇角,“走吧!” “是!”李维答应着,抬手一招,“我们——” 最后一个“走”字还不及吐出,忽而便是砰的一声巨响,地动山摇一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