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易民看在眼里,心中自有一套想法,脸上表情几乎就要绷不住了。 而褚琪炎—— 则是头次领教到两个看似不起眼的女人联合起来所造成的毁灭性的风暴。 霍倾儿这一跪,委屈十足,分明是在昭告世人她是有多么的委曲求全在帮着他遮掩丑事,反而却被倒打了一耙。 “世子,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她根本就配不上您——”点翠更是被霍倾儿气的七窍生烟,大声的叫嚷。 她也是头次领教,不想霍倾儿这贱人演习的功夫也是一流的。 褚琪炎只觉得头大如斗,突然忍无可忍的闭了下眼。 “李林!”他寒声开口,语气虽然平稳,却带了浓厚的煞气,冷冷的打了个手势。 褚浔阳的心神一凛,心里顿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然则也还还不及她有所动作,站在院子里的李林已经会意,冲着外面喊了一声,“来人!” 几乎是在顷刻之间,外面突然一队弓箭手闯了进来。 而同时,前面三面的墙头上,也冒出一片密密麻麻的人头,挽弓搭箭,对准了这边的屋子。 褚浔阳皱眉,立刻从座位上站起身来。 “怎么会?”罗思禹却是不可思议的呢喃出声,“我明明有确认过,他带上山的人手不过就是院子内外的这些人的。” 这上百的弓箭手到底从何而来?总不能凭空从地底下冒出来的吧? 屋子内外的所有人都惊了一跳,有人防备,有人困惑的戒备着周遭的动静。 上百弓箭手已经是将这座院子内外围的水泄不通,蓄势待发。 映紫桔红等人不敢掉以轻心,赶忙围拢过来,将褚浔阳等人护住。 褚浔阳屏住呼吸,心里飞快的想了一想,心中立刻了然。 那边延陵君就已经抚掌轻笑,满是赞叹的说道:“南河王世子你果然是有一手,如果我所料不错,在你选定往相国寺来安置南河王妃的长明灯的时候就已经暗中动手,将这寺内一应的僧侣都逐渐替换成你的人了吧?除了摆在明面上的主持和几位管事轻易碰不得,这整个寺院上下,应该完完全全都在你的掌控之内了。” 他这般揣测,却也不需要褚琪炎的承认,就又兀自踱步到了褚浔阳面前,遗憾道:“公主,机关算尽,看来我们还是棋差一招,这样偷梁换柱,暗度陈仓的本事,我们的确是不如他的。” 褚琪炎的面目清冷,并无任何的表情,只看着被丫鬟侍卫们护着的褚浔阳,凉凉道:“浔阳,这一切都是你逼的,你还想怎么闹,我都奉陪。你敢再多抖出一件事,不过就是逼着我将更多的知情人杀人灭口罢了,事到如今,我也不怕你再随便扣什么帽子下来,只看你想要叫这里死多少人了!” 这个人,果然还是面面俱到。 想来也是,如果不是确保他能够有足够自保的能力,他又怎会孤身退居到了这山上来? 只是这相国寺被封皇家寺院,一直以来都被视为圣地,想来着普天之下也唯有他褚琪炎敢把手贸然伸到这里来肆意动作的。 “到底也还是你的心机深沉更胜一筹!”褚浔阳冷哼一声,面上却不见多少挫败的情绪。 “现在——你还待要如何?”褚琪炎同样也是针锋相对的反问。 两个人,四目相对。 这样的局面,其实是非常不利的。 褚浔阳的面上却全无一丝一毫的动容。 她的唇角一弯,忽而一步上前,抬手就要去抓霍倾的喉咙。 她还是不死心,想要借霍倾儿的口来给他泼脏水? 褚琪炎恼羞成怒,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就出手阻拦。 不想褚浔阳人在半途,却忽而狡黠一笑,身子灵巧的转了个方向,直扑了褚易民。 “王爷!”李林带头惊呼,然则大部分的侍卫都被堵在门口和院子里,远水救不了近火。 褚易民惊慌失措的仓惶后退。 下一刻,褚浔阳已经迫开他跟前的两个侍卫,一把扣住了他的肩头。 --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