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四王妃对风乾娶侧妃一事心里膈应,但是男人三妻四妾,都是家常便饭,又没到苦大仇深无路可走的时候,她怎么可能采取这么极端的方法来和对方玉石俱焚。 四王妃除非是脑子被驴踢了,否则就绝对不会这么做。 孩子没了可以再生,她自己的命都丢了,就算也一起扳倒了华思媛,她又能得什么好处? 华思媛也知道自己的话毫无说服力,只是她不明白,一个毫无瓜葛的延陵君为什么要和她过不去。 她的声音不觉得呆了哭腔,咬着嘴唇道:“荣大公子,我和你无冤无仇——” “本来也不关我的事,只是四殿下问到我了,我才实事求是的告诉大家真相而已。”延陵君道,可不会因为她是女流而生出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只含笑对风乾道:“四殿下,妻就是妻,妾就是妾,恕我逾矩,我倒是觉得,今天这事儿就算是四王妃的破釜沉舟之举,她既然舍的上用自己和孩子的两条性命去和您的一位妾室同归于尽——” 他说着,便又重把目光移到了华思媛身上,笑容看上去如沐春风,出口的话却刻薄的利害,“华侧妃你也是赚了,四王妃还真是抬举你!” 华思媛的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终是忍无可忍的大声道:“说了这么多,你无非还是想说,是我害的王妃!” “我再说一遍,这件事里头的是非,和我没有关系!”延陵君道,目光突然莫名一冷。 华思媛从不知道他这样从来都谈笑风生的一个人,只区区一个眼神就能吓的她肝胆发颤,几乎就要当场昏厥一般,身子抖了抖,一时又说不出话来。 褚浔阳回头往卧房的方向看了眼,适时的开口道:“四殿下,本宫能问您个问题吗?” “什么?”风乾冷声道,着实是被他们夫妻两个连番搅局的本事折腾的想要当场发怒。 “如果今天真是王妃一事相差了而打错了主意,您要准备如何处理此事?”褚浔阳问道。 这件事,已经俨然不可能是四王妃所为,她却还偏要给出这种假设。 其中玄妙—— 屋子里的人不敢公开议论,外面院子里站着的人已经开始逐渐开窍了—— 华思媛可是华丞相的嫡女! 如果说是四皇子会了讨好华家,得到华丞相的支持而恶意诬陷王妃,要推华家的女儿上位—— 这似乎—— 是件再顺理成章不过的事情了! 风乾的脸色变得分外难看,这弦外音他自然一清二楚,却不能点名,否则岂不证明他心虚了? “如果真是四王妃自己的苦肉计,本宫却是有很多的地方都不明白,她手里的药是从哪里了?四王妃向来精明,管制王府的后院井井有条,却没想到居然是个蠢的,她要用在自己身上的药,都不去问会不会要命?那配药的大夫,更是个庸医,居然也不知道提醒她?这么看来,她蠢笨至此,真是死了也不可惜的!”褚浔阳道,言辞间满满的都是对四王妃的恶意,极尽冷嘲热讽之能事。 风乾的脸色阴沉,已经开几乎可以滴下水来了。 华思媛则是心跳入擂鼓,半晌不敢再接茬。 其他人也都是人精,既然看出了其中蹊跷,还哪有人会随便掺合的,是以都逼近了嘴巴,不肯打圆场。 “奴婢说过了,这个瓷瓶里和瓷瓶里的东西,都不是我家娘娘的!”四王妃的婢女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说道:“如果殿下还要怀疑,大可以叫人顺藤摸瓜的去查,总该能找到配这药的大夫吧?问问他,是给谁配的这药,不是就真相大白了吗?” 配药的大夫? 延陵君的神情玩味,唇角笑容不觉就又多了三分蛊惑,斜睨那程大夫道:“与其要去追查是谁配的这瓶药,不如先问问这位大夫,为什么要将这个装了秘药的瓷瓶塞到四王妃的荷包里吧?” 程大夫的脑中嗡的一下—— 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延陵君会掀开他的牢底,可虽然是有了心理准备,也还是忍不住的眼前一晕,一个头两个大! “你!难道是你?”四王妃的婢女尖声嚷道,扑过去就揪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