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时光,能够在爱人的怀里醒过来,哪怕就是马上就要去上学,林暮亭心里也是甜的。 闹钟还在旁边一遍又一遍地响着贝多芬的《致爱丽丝》,清扬而又激越的钢琴声唤起了人沉睡中的每一根神经,林暮亭缓缓地睁开眼睛,在男人怀里蹭了蹭毛绒绒的脑袋,抬起头亲了亲男人长了些胡茬的下巴,“早啊,锦凭。” 林君绰也是刚醒,下意识地提起怀里的少年,低头亲吻少年的唇瓣,醇厚低沉的声音有着些微的嘶哑,“早,我的乖乖儿。” “起来了。”林暮亭每次听见林君绰叫他乖乖儿,总有一种羞涩感,红着脸应了,从男人的怀里爬起来。 两个人一起站在洗手间里洗漱,用着同一个款式的牙刷牙杯,连毛巾颜色都是一紫一蓝,绣着牡丹,林暮亭跟男人一起挑的。 等着林暮亭洗漱完,就坐在洗手台上给男人刮胡子。 “为什么我没有胡子啊?”林暮亭有些愤愤不平,同样是男人,他现在一点男人的样子也没有,“而且我一直没有长高,明明我早晚都喝了牛奶!” 林君绰有一米九的身高,他才一米七的个子。林君绰高兴的时候,一只手就可以把他整个人提起来,轻轻松松地亲亲抱抱举高高。 可恶。 林君绰脸上有泡沫不好说话,等到少年弄完了,用水把泡沫洗了,拿毛巾擦了脸,才挑眉,有些忍俊不禁,“我们暮暮的身高才是正常华夏人的身高,我是混血,坐个车都要大车,多麻烦啊。” 明知道男人是故意伏低做小逗他开心,林暮亭也是笑得弯了眼睛,“那是,买个车都更花钱,床都要订制的,麻烦死了。” “是是,都怪我长太高了,房间都要挑高,多花了多少冤枉钱。”林君绰从善如流,一本正经地附和少年的话。 今天天气有些阴沉,看起来像是要下雪,林君绰给少年挑了一身有夹层的厚大衣,配上兔毛手套跟鹿皮靴子,加上红色的羊毛围巾,“你怕冷,早就给你带了暖手宝还有充电器。不要出去乱跑,今天肯定要下雪的。” 京城的二月仍然跟腊月没有分别,春寒料峭,乍暖还寒。 林暮亭明明是一个男孩子,却尤其怕冷,教室里面的暖气设备也不够暖和。 “对了”林君绰又想起来,“空气净化器带了没有?你们学校不是还没有装?” 整个京城的空气一旦碰上这种阴沉的天气,就一定是一个雾霾天。尽管家家户户能装空气净化器的都装了,但是学校办公楼这种公共场所,装这么大规模的空气净化器需要的成本不低,家长跟校方一直在扯皮等诸多原因,连四中都还没有装上空气净化器。 别的人林君绰不知道,林暮亭不仅有慢性支气管炎,还有慢性咽炎,一旦空气不好就会咳嗽不止,而一旦咳嗽起来,吃药打针都没什么大用处。 只有真正咳嗽过几个月的人,才会知道这是怎样的痛苦。 有鉴于此,林君绰给林暮亭制定了严格的锻炼跟预防计划,就是怕少年一不小心又犯了咳嗽。 听着男人左操心一个,右操心一个,好像对自己有操不完的心一样,林暮亭心里说不出的甜蜜,整个人像是泡在了蜜罐里,整个房间的空气都散发着甜腻的味道,乖巧地点头,“一切都听先生的。” 在涵碧山房的衣帽间里,身形挺拔,气质温润的男人跟少年相视一笑。 男人忍不住低头,在少年闪着星子的眼眸上印下一个吻,宠溺地表扬他,“乖。” 早上厨房做的是江西拌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