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怠慢到那里去的。看见太子妃珠圆玉润的面上泛着淡淡的痛意,太子一急,斥道:“好端端的这是怎地,有了身子的人就该小心仔细着些!” 李氏身边的宫婢立刻都跪伏了下来请罪,太子见这些个宫婢不顶用,越发恼怒,看见李氏微蹙蛾眉,十分难受的样子,不得不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大步往宫室里走,斥道:“还愣着干什么,速速去请御医来!要是我的孩儿有个什么岔子,我要了你们的命!” 好一番折腾,太子总算是将李氏在柔软的床上安顿了下来,还在这温暖的四月天里弄了一个炭盆点上,热得人出汗。 召了御医来诊断,说太子妃只是因为生冷食物用得稍多,肠胃有些不适,不是大问题之后,太子才放下了心。这么一折腾,居然便到了晚上。于是太子草草在太子妃的寝宫中用了午食又用了晚食,最后伴着太子妃睡下了,恨得后面太子的十来个娇宠扯碎了不知多少帕子。 第二日一早,太子妃侍候着太子更了衣,用了早食,含笑目送着太子大步往书房去学习。太子已经成婚,今年也是加冠之年,往朝的太子大婚之后,圣上都会让太子入朝听政了,但是泽帝却迟迟没有这个意思,所以太子至今还是在东宫中随少师少傅做学问。 倒是憋屈得很。 李氏身边的心腹宫婢看着太子走远了,这才高兴地道:“娘子,婢子觉得太子殿下是越来越看重娘子了,阴侧妃定是搅碎帕子了呢。” 太子和太子妃婚后的关系一直冷淡得很,还是在太子妃有孕之后,两人关系才好了些。 但就在太子妃有孕之后不久,皇后从母族洛阳阴氏,为太子聘回来一位方才十六岁的侧妃。这位侧妃从气质到容貌,都是极美的,长得娇娇怯怯,据说还与金陵最美的美人儿有些相似。 东宫中人多半未曾见过王家女,但是太子无疑是颇为喜欢阴侧妃的。 李氏立在宫苑的五级台阶之上,珠圆玉润,气质端庄。她一手搭在侍婢手上,一手轻轻抚着自己隆起的小腹,那里有她的孩子。她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淡淡道:“将目光放在这小小一亩三分地的人,赢不了。” 宫婢恭维道:“我们娘子自是无往不利的。” 李氏不置可否,只是回身道:“往公主府里送个信,说是我这里有些上好的春茶,请晏河大长公主来品一品。” “是,娘子。” . 晏河长公主与太子妃在东宫品茶谈天的时候,华苓也正在澜园的书房里和大郎说话,丞公一早就去上朝了,大郎游学归来,暂时是自由身,便多了许多和华苓一起阅读、谈天说地的时间。 大郎游学回来越发沉稳,所以谢丞公很快允许大郎重新接触他手里握着的一部分实力,主要的,就是遍布大丹的信息网络回馈过来的信息。所以虽然稳坐金陵,但现在大郎对大丹各地局势是看得比游学的时候更清楚了,连带着华苓的消息也灵通了不少。 “……所以,所以卫五是在陇右道受了伤。还是毒伤,还是很难清除的毒伤。”华苓蹙眉瞪着大郎,不太肯相信。 卫羿,不是那个武艺高得打遍金陵全无敌手的疯子么。怎么可能受伤呢。 “诚然。大哥又何必骗你。他是去年七八月里受的伤。”大郎在华苓指责的目光里苦笑了一下,他游学途中消息闭塞,波折甚多,一直到回到金陵,才得到这个信息。他知道华苓肯定是在意的。 爹爹根本没有把这种事告诉华苓,大郎甚至暗暗在想,要是卫家五子折了,爹爹说不定会顺水推舟给华苓再挑个女婿。 毕竟,嫁入卫家还是苦了些,按照爹爹对华苓的看重程度,多费点心,给她挑个更舒服的夫家也不是不可能的。 “那他现在在哪里?死不了吧?”华苓咬住了下唇。 她手上的五蝠平安佩,还没有送出去呢。 “卫五当真是拼得很。他中的是种发作极慢的毒,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