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了。 对此,晏河只是嗤之以鼻,她不过是将手上前景不够好的产业都处理了而已。她手上如今剩下的产业,就剩了西市工坊,钟表作坊,零散建在江南其他州城的十来家工坊,所生产的基本都是像钟表这样的。旁人极难仿制的产品,利润丰厚。还有就是大量的田地和宅邸。 …… 在十一月底,道庆帝是召集了近五百人的车驾仪仗前往钟山,为皇庙中供奉的皇族钱氏的历代祖宗祭祀进香,而后便浩浩荡荡地接回了阴太后。 圣上阵仗是如此大,金陵人是都知道了,阴太后执意在钟山上清修,为圣上祈福数载,苦劝不回。圣上也无法,只得每年数回,令宫中内命妇前往钟山上的皇庙面见太后,略献孝心。 圣上孝顺母亲,终于在今岁年末说动了阴太后,将她老人家迎回宫中享福。 这是何等的母慈子孝,值得载入史书,流传千古的事迹? …… 太后重又回到了宫中居住。许是在山上寺庙中清修已久,与宫中诸人的记忆里的太后对比,阴太后如今是沉寂了许多,独居西宫,在殿堂里是设了一个小佛堂,每日里照旧吃斋念佛,也令宫中诸命妇无事不必打扰。 许是当真佛经修入了心里,虽然回到了宫廷,如今阴太后是当真十分安静了,大多数时候,便是道庆帝想要面见一二,都会被拒绝。 太后并未召见晏河这个亲女儿,倒是晏河自己,对太后的反应有些不安,隔日便亲自去见了母亲。 “臣见过太后。太后在山上清修,是十分受苦了。”晏河进入了太后的偏殿便大礼拜下。 “起来罢。不必多礼。”太后的声线不冷不热的,坐在堆锦铺绣的炕上,垂目观心,手里握着一串念珠,边慢慢数着,边诵念经文。 两母女之间,早已经算是撕破脸了,晏河也不指望太后能对她有多好,只是行全了礼,自己在炕下的龙凤高椅坐下了,又自然地朝太后身边的掌事嬷嬷笑道:“如今已是十一月了,气候寒冷,你们这些侍候人的,切切要记得好好侍候太后。若是太后在你等手上差了一根头发丝儿,我也是不能放过你等的。” 太后还是垂目念经不语。 虽然贵为一国之母,但阴太后如今也还不到五十岁,在山上清修数年,看起来是更年轻了。 两名掌事姑姑是不冷不热地应了晏河的话。她们眼睛都利着呢,太后的风光是来自于圣上,可与长公主没有什么关系。并且几年前,太后是早就恼长公主恼得不行,若不是长公主怂恿,圣上怎会请太后到皇庙去清修,还一修就是几年? “既然太后事忙,臣便不打搅了。”晏河也不拿冷脸去贴热屁股,就此告退。 …… 江州的日子很平静。 一家子将郡王赵戈带回了江州,就在宅邸的前院清扫出来一个园子,将赵戈安顿了下来。 赵戈年纪还小,才住两个月,也没有特地请塾师的道理,华苓便亲自编了教材,每日花上半日来教他些天文地理的开蒙常识。恰好家里有未成年的温顺小马,又每日里带着赵戈慢悠悠地练习马术。 赵戈这孩子虽然长得并不是特别俊秀,但性子是很好的,在谢家里,就连大郎、二郎都颇为喜爱他,二郎闲来无事,还带着赵戈骑了两回高头大马。 凤娘的儿子还不会走路,又有柚娘是折了胎的,这妯娌俩对能跑能跳、乖巧有礼的赵戈都很是喜爱,凤娘时时关注这孩子的饮食起居。柚娘还亲自为赵戈制了一套新的冬衣。七*三个女郎更是不必说了,跟着华苓一起,带着赵戈经常在校场里骑马射箭,习鞭习拳,经常一玩就是半日。便是寒风萧瑟,时不时下场雪,也挡不住她们锻炼的心。 年前,晏河当真按照约定,派了几名心腹掌事往江州来接儿子,赵戈这下倒是很有些乐不思蜀了,谢家相比他自己家人多不少,并且,气氛上其实也比自己家要轻快许多。 但赵戈还是想念母亲的,还是带着大郎、二郎夫妻给收拾的大量礼物,登船归了金陵。 送走了唯一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孩子,谢家一家子便还是安安静静地过日子。 ……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