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戴上就听到身后的楚王幽幽的来了这么一句。 “下回吧。”陈妤回头浅笑。 楚国的低髻打扮看起来也不错,不过这会总不能让她将头发拆了重来吧? 楚王听她这么说,就像一只被顺毛了的大猫,虽然还有些不满,但还能安静下来。 “那个……戴那个。”楚王衣冠楚楚,昨晚上把他滋润一番,到了现在,他瞧着陈妤,就想照着自己的意思打扮一下她。 陈妤看到漆奁里放着的一串红玛瑙的项组,她回头看了楚王一眼,让侍女拿过来,往自己脖子上一套,就从镜台前站起来给楚王看。 她面上没有擦粉,楚人性情烂漫,想象丰富,就连女子化妆用的粉都比中原丰富些,中原流行白妆,有几分像日后日本的艺妓妆,楚国这会已经有茜草所制成的茜粉,在上白粉之后涂抹在眼角周围,晕出一抹红晕。 楚王看了看,红玛瑙戴在她脖子上,很衬她的服色。 “你这样很好。”楚王说道,她原本就面似桃花,擦茜粉倒是多余之举了。 “满意了?”陈妤见着楚王那小得意样子,心中好笑。 “嗯,不管哪里都满意。”楚王点点头,说着压低了声音“以前你怎么不对寡人用那些?”若是用了他也不必每天晚上都那么难入睡了。 想起昨夜,他还有些回味。 陈妤见着楚王那样子,伸手就捏了一把他的手臂。 在云梦泽行猎,没有朝会,楚王也不必天不亮就起来去处理朝政,他乐意和陈妤呆多就就呆多久。昨日里在外面打猎花费了一日,用了朝食之后,就有人来给陈妤量体。 陈妤有些奇怪,这么早就开始做冬衣了? “是做昏服。”楚王当着人面,不好像方才那样直接去咬陈妤耳朵,他今日红光满面,整个人都很满足的。 “这么早?”陈妤有些惊讶。 “我楚国立夫人,哪里能够像那些小诸侯一样。”听到陈妤这么说,楚王立即有些不满,他的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腰,惹得她一阵不耐烦,“礼服繁杂,这还是算晚的了,还有玉饰等物。” 陈妤听楚王这么说,她点了点头,“那也的确挺紧的了。” 楚王凑到她耳边,“是啊。”一股暧昧在她耳边如水纹一样荡开来。 果然越发荡漾了。陈妤不知道这头熊满足之后,还能比之前更荡漾,她伸手将楚王的头推开。 一旁的寺人亢看见,险些把一双眼珠子给瞪出来。男子重头颅,一般是不肯让妇人碰的,梳发拢头都是让寺人们来,如今这仲妫推国君头和推甚么似的…… 楚王没有生气,他放开她,让她去量身。 前来给她量体的是一堆的女胥,女胥们带着许多的女史,一见到那个架势,陈妤还以为是有什么事来那么多人。她在陈国准备出嫁的时候,做昏服也没这么大的阵仗。 “妾拜见仲妫。”女胥们在渚宫之中就听说过被国君从息国带来的仲妫,如今人就在眼前,难免偷偷的打量那么几下,女胥们家中父兄身上都在渚宫中任职,至少是士一级的贵族,面对陈妤的时候,面上也没有所谓的谦卑。 陈妤双手拢在袖中答礼,“有劳诸位了。” 其实真的给陈妤量体的并不是她们,还是有专门的隶妾,这些女胥和女史们,更多的是袖手在一旁观看,或者是记下一些东西。识字是贵族的特权,别说那些隶臣和隶妾,就是平民全是不识字的,女胥们不用做这些活计,而是记下陈妤的臂长。 女胥们一边记,一边忍不住的打量她。 陈妤站在那里,伸开手臂让隶妾丈量,几道视线在她身上,让陈妤颇觉得有些不自在。以前和息侯在朝堂之上见公族和卿大夫的时候,卿大夫们和公族都遵守周礼,没一个大大咧咧的朝着她看,后来见宗妇,宗妇们也是手持五谷,双眼从来不乱看。 那些女胥们偶尔在她身上看看,陈妤突然有一种自己是珍惜动物被围观的感觉。 女胥们瞅着她瞧,当然不是一双眼睛直接黏在她身上,偶尔瞟那么一眼,但也让她觉得有些不舒服。 “有劳吾子。”陈妤放下已经抬的有些酸疼的手臂,对那边在竹简上写些什么的女胥说道。 “仲妫言重了。”女胥年方二十出头,人还挺年轻,听到陈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