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做玩伴,而且不分男女,各家主母有儿女的纷纷带上去觐见夫人。 陈妤留下几家人,其他的孩子都有一些小礼物,不算是白来。 等到孩子回来了,陈妤就听说了两孩子的事。 她看了艰一眼,发现他整个人无精打采的,估计是饿的。陈妤让寺人去准备二饭。 果然等到二饭的时候,艰就不像以前那么暴躁,虽然还是吃的一片狼藉,但是好歹能够一声不吭的将东西都给吃下去,也不怎么闹了。 陈妤抬起手来遮掩唇边的一抹笑。 这边公子艰在宫室中挨饿的事,很快就被邓曼那边得知。艰好歹是她亲手带大的孙子,老人家总是舍不得自家孙子受苦,听说之后没让人细细打听,干脆就让陈妤到她宫室内来。 陈妤坐在席上,“武夫人不知有何事?” 自从她将艰带走之后,就没怎么来邓曼这边。她心里清楚邓曼也不是多喜爱她,只是爱她所出的长子,婆媳两人之间几乎没有任何感情可言,再加上她自作主张带走老人家视为眼珠子的长孙,恐怕两人的关系也真的不怎么样了。 “有何事?老妇正要问你。”邓曼身体已经很差了,哪怕天气在一日日回暖,但是衰老的身躯却没有复苏的迹象,她说着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旁边的侍女立刻给她捶背顺气。 陈妤连忙上去扶住她,却被推开,“这些事不是君夫人应该做的。” 陈妤见着邓曼的发丝里多出不少银丝,她记得第一次遇见邓曼的时候,邓曼保养的十分好,如今老态都已经遮掩不住了。 “我听说艰在你那里挨饿,这是怎么回事?”邓曼蹙眉,她最近这些日子咳嗽未停过,甚至还咳血,嗓子也被咳坏了,说话嘶哑难听。 “此事我可以解释。”陈妤听到邓曼这话,就知道邓曼是想要插手这件事了,她脑袋有些疼,“艰已经到这般岁数,都不会自己用膳,我让他自己持匕用膳,哪怕用的不多也是好事。” 邓曼听着眉头就蹙起来,“你宫室中难道缺人么?若是缺人老妇可派人去照顾艰。” 陈妤袖中的手握紧,她若是让邓曼派人来就奇怪了。 “武夫人不必。”陈妤挺直了背脊,“我是艰的母亲,按理照顾他也是应该的,国君已经为他和恽选好了师傅,若是再这样,日后在卿大夫面前还有脸面吗?上了战场,戈戟无眼,那时谁能保证和渚宫中一样顺心如意?” 公室中的公子公孙都是要跟着国君上战场的,就凭借这个她也不敢溺爱孩子,溺爱是害了他,总不能到了战场上他还吃饭要人喂吧? 这些基本的生活能力他自己不做怎么知道?而且陈妤有话还没说出来,楚国虽然尚武之风深厚,而且军法酷烈,战事上多有胜利,但是也不能保证每场都必胜。 楚国又不是没有拜走的先例。 正遇到那时候狼狈不堪,谁伺候他啊! “……”邓曼蹙眉,陈妤在她面前一样是温和,说话也从来不像如此强硬,她看向陈妤,陈妤背脊挺得笔直。 “艰是你的亲生子,你忍心?”邓曼沉默了半晌问道。 “此时若是不忍心,将来自然有人对他忍心。”陈妤将楚国的那些事读来读去好几遍,楚人是没有什么规矩的,所以也不会有楚人真的旗帜鲜明的维护所谓的正统。 强者为王,这在楚国更是如此,楚武王杀了亲侄子夺位,她可没见着有哪个楚国卿大夫来指责楚武王的,只要篡位者能做出成绩来,王位怎么得来的完全不重要。 楚人不重长子,嫡长子继承更是无从说起,艰和恽都有被立为嫡的资格。而且照着楚人的传统,恽更加有可能被立为太子。 到那个时候,她也能希望艰或者恽都有本钱在楚国站稳脚跟。 “两个孩子都是我辛辛苦苦怀胎生下来的,纵然有些许亲疏之别,我也不会害自己的亲生子。”陈妤干脆把话摆开来和邓曼说。 “武夫人的心,仲妫知道。可是这样长久下去,对艰没有任何益处,相反还会害了他。”陈妤心一横,干脆将重话说出口。 “仲妫,你说老妇会害了艰?”邓曼年老,性情也变得和任性的小儿有些类似,听到陈妤这话她简直不敢相信。 “不敢。”陈妤低下头,“艰是公子,公子不应当只是由妇人服侍衣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