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鼻息,虽然微弱,但好在还有气息。 怎么办?怎么办? 孟竹双唇发颤,紧张地握了握拳,她知道,现在沈令安的命系在她的身上,如果放任不管,以这个毒性发作的速度来看,他可能熬不过今天。 她不能让他死! 孟竹的眼中有泪溢出,她抹掉眼泪,神色中流露出一丝坚毅,她要去找草药! 在京城时,孟竹曾经跟林青壑去采过一次药,那时她曾教她一些辨别草药的方法,孟竹都一一记在心里,再加上她已经从医书上将那些草药的样子和功效都记全了,所以她要出去试试运气。 孟竹将沈令安的衣服穿好,又弄了些干草覆在他身上,这才小心翼翼地出了山洞,出去后,还不忘将藤蔓恢复原状。 孟竹没敢沿着来时的路回去,换了一个方向去走,暴雨仍在下,地上湿滑得很,孟竹走得艰难,好几次都差点摔倒,好不容易才找到几株治外伤的草药。 但是还不够,这些草药只能治伤,没办法解毒。 孟竹已经累得将近虚脱,但她还是强行打起精神,朝一处崖壁走去,她知道一种解毒草,可解这世上大部分毒素,喜爱长在涯壁上,而且天气越冷,长势越好,只是极为罕见,而且同样的地方长过一次后,要隔三年才会再长。 也许是孟竹运气好,又或许是沈令安命不该绝,当孟竹仰起头看到那崖壁上被暴雨敲打得摇摇晃晃的解读草时,孟竹几乎要高兴地流下眼泪。 但下一刻,她的心又凉了凉,因为那解毒草的高度她够不着,涯壁又很陡峭滑溜,也没有可以借力的地方,她根本爬不上去。 孟竹四下张望了一番,见不远处堆着几块石头,她想了想,便将那些石头挪到了涯壁下,孟竹将最大最高的一块石头放在最下面,又在上面叠了三块石头,这才小心翼翼地爬了上去,等她伸出手时,指尖刚好够到解毒草。 孟竹的眼中不由高兴地泛了泪光。 等到孟竹拿着草药回到山洞,天色已经渐黑,沈令安背后的伤势越发严重,人也发起了高热。 孟竹拿掉斗笠,脱掉蓑衣,用雨水为沈令安清洗了伤口,又迅速地将草药用石头捣烂,然后敷到了他的伤口上。 没有细布,她只能将沈令安的里衣撕掉一条,为他包扎好伤口。 又撕了一条,沾了些雨水,覆到他的额头上。 做完这一切后,天色便已经全黑了,孟竹没有火折子,生不了火,她精疲力竭地在沈令安身旁躺下,累得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但人却没有睡意,而且越发觉得冷,鞋袜已经全湿了,她脱了放到了一旁,衣裳倒还好,双脚冷得像冰块似的,只有披风湿了一些,她拿下来将干的部分盖到了两人的身上。 山洞里黑乎乎的,风雨声仍然尚未停歇,孟竹又怕又冷,身子往沈令安身边挪了挪,他发着热,身体跟暖炉似的,一直到身体紧贴着沈令安,孟竹才觉得好了些,也没那么怕了,似乎只要在他身边,就会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哪怕他此刻身受重伤、昏迷不醒。 孟竹终于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雨声已经停了,有光线从外面洒进来,孟竹第一反应是去探沈令安的额头,高热已经退了下来,她狠狠地松了口气。 “水……”孟竹听到沈令安呢喃了一声。 孟竹浑身酸痛,但还是强迫自己起了身,她将湿冷的鞋袜穿上,走出了山洞,一出来,她的心情顿时便好了些,因为天已放晴,太阳已然慢慢升起。 孟竹找到一处小水洼,用两片较宽大的树叶取了捧水,这才拖着冰得僵硬的脚,走回山洞。 沈令安已经醒了,他睁开眼睛看着孟竹双手捧着水从山洞外小心翼翼地走进来,一头青丝乱糟糟的,脸上还沾着泥,看起来狼狈不堪。 但一张小脸看起来却并无畏惧。 沈令安微微一怔,心里滑过一丝莫名的刺痛,印象中那个娇娇弱弱的小女子似乎已经离他远去,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