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伏击微臣,若非微臣命大,此刻已经见不到皇上了。” 站在后面的沈缺插了句嘴,“皇上,主子这回可是受了重伤,后背上的伤口到现在还没好呢。” 小皇帝一听,眼睛里流露出一丝焦急,伸手就要扒沈令安的衣裳,“给朕看看!严不严重?要不要找太医过来?” 沈令安抓住小皇帝的手,摇头道:“已经没事,皇上不用担心。” “不行!朕就要看!”小皇帝很是执着。 沈令安无奈,只能带着小皇帝进了一间无人的房间,将衣裳脱了,让小皇帝检查伤势。 小皇帝一看到沈令安后背那条狰狞可怖的长长的伤疤,眼眶便泛了红,虽然已经开始结痂,但一看便知当时的凶险。 沈令安穿回衣服,回头看到小皇帝这副模样,叹了口气,道:“微臣真的没事,皇上万不可让人看到你如此模样。” 沈令安话音刚落,小皇帝已经扑进沈令安的怀里,声音闷闷的,“舅舅,你可千万别死了。” 沈令安的眸光微微一动,面色却冷肃了些,冷声道:“这两个字,皇上不可再说了。” 小皇帝的眼眶更红了些,他抿了抿唇,点头道:“知道了。” 过了会儿,小皇帝又继续道:“你还没回答朕的话。” “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皇上觉得微臣像是短命的吗?”沈令安低声道。 小皇帝被他逗笑,“也是,沈相一定会长命百岁!” “皇上回去吧,不要在宫外逗留太久。”沈令安淡淡道。 小皇帝这才放开沈令安,他想了想,开口道:“我过段时日还想来看孟姐姐。” “可以。” 在沈令安和小皇帝说话的时候,孟竹已经被相府的管家张伯领到了卧房,不是她曾经住过的那间,而是沈令安的房间,她从未涉足过的地方。 整个相府仍然张灯结彩的,一看就是办完喜事不久的模样,房间里也是,布置得一派喜庆。 孟竹走进去,看到窗台上的鲜花、案几上的龙凤烛、屏风后大红色的床幔……只觉得像是误入了旁人的新房。 沈令安一回来便忙得脚不沾地,一个下午都不见人,晚饭也没出现,孟竹自己用完晚饭后,便在明俏的伺候下沐浴更衣,早早地躺到了床上,不过却没有睡意,靠在床头的引枕上,就着夜明珠的亮光翻看医书。 听到沈令安的脚步声在房间里响起的时候,孟竹正好翻完最后一页,正准备将医书放下。 “怎么还在看?”沈令安见她还捧着医书,忍不住蹙了蹙眉。 “看完了。”孟竹说着,将医书放到枕边,人也躺了下去。 “以后晚上少看些,伤眼。”沈令安见状,叮嘱道。 “嗯。”孟竹应了一声。 沈令安见她听进去了,便进了浴房。 孟竹躺在床上,脑子里还在想医书上看到的那些病症,她想得认真,一不留神,沈令安已经从浴房里出来,带着一身干净的气息上了床。 这段时日他们一直同床共枕,孟竹其实已经习惯了,脑子里的思路被稍稍打断后,又续了回去,准备把不同病症的用药情况再回顾一遍。 突然,温暖的身子靠了过来,孟竹感觉到一只温热的掌心贴在自己隆起的腹部上,孟竹的思绪被打断,这回有点接不回去了。 “怎么不动?”她听到沈令安有些纳闷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这副模样倒不像是那个能够翻云覆雨的沈相了,孟竹忍不住一笑,“哪有时时动的?现在应当睡着了。” “是吗?” “当然。” “既然他睡着了,那为夫便放心了。”沈令安低笑一声,双唇贴上孟竹的脖颈,灼热的气息喷薄在她娇嫩的肌肤上,引得孟竹一阵颤栗,身子微微僵了僵。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