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觐之宴开始之前,冥殿和长老院都会比平日里更忙一些,月行例会的次数增加,伏案通宵的大臣也多了起来。 也许是因为人手不够,大长老将审查督案斋的任务分给了我。 冥洲王城的督案斋将凡人的生平事迹备案在册,记录他们的生卒年月,刻写他们的功德过失,总而言之是个非常重要的地方。 审查督案斋的不止我一个,即便一句话不说也断不会出错,然而当下的问题就在于…… 审查的日期是从今天开始。 而现在,辰时已过。 我手扶软榻想要下床,却在坐起来的那一刻,斜着歪倒在了夙恒的身上。 我倒在他身上挪了半寸,就不再有力气移到别处,全身仿佛被巨石碾过一般,腰肢酸软无力,两条腿也抬不动一分。 夙恒一手捞过我,背靠床柱坐得端正。 凉悠悠的指尖摩挲着我的脸颊,半晌后,他的手指顿住,“还疼不疼?” 我的脸倏尔涨红一片,“没有一开始那么疼了……” 他大概是不满意这么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淡淡应了一声嗯以后,道了一句让我出离神智的话。 他说:“我看看。” 言罢,微凉的手已经覆上了我的腿。 “不要……”我拉扯着软绵的薄被,并紧一双笔直修长的腿,低头又看到了自己那双高耸的丰盈。 莹白胜玉的雪肤上,有几道极为清晰的吻痕,浅红交错,含春流艳。 在这一瞬,我羞耻到脚趾头都蜷了起来。 夙恒低头吻我的脸,并不在意我的挣扎,他将我搂的更紧,语声沉缓道:“我昨晚力道过重,可能伤了你。” 床榻上铺了一层绫罗软垫,原本是细白如雪的颜色,而今却沾着点点鲜红的处.子血。 昨晚种种仍旧历历在目,烙铁般深深刻进了记忆里。 我把被子往上提,赧然蒙住了半张脸。 夙恒轻而易举地拽出我手中的被子,修长的手指挑着我尖俏的下巴,低声缓缓道:“乖,我只看一下。” 他的眉目俊美如画,紫眸灿然流光,幽深若静川明波。 我呆呆地望着他,像是被美色勾晕一般,不知廉耻地答了一个好字。 少顷,我轻喘出声,试着并上被他分开的两条腿,却好比用蚍蜉之力撼树,以毫无悬念的失败告终。 我浑身无力地躺在软榻上,眼中盈盈水雾迷蒙,耳根传来阵阵滚烫。 夙恒拉过那张薄软的被子,掖好被角盖在了我身上,披衣而起直接下床。 等他再回来时,手中多了一个白玉药瓶。 我顿时明白了他的企图。 “把药给我就好……”我红着脸坐了起来,如鸦长发倾覆,黑色丝缎般从肩头垂下,“我、我可以自己来……” 然而夙恒并没有给我反抗的机会。 等他给我上完药,我抱着被子滚去了床角,用软绵的枕头挡住了整张脸。 “挽挽。”他沉沉唤我,嗓音凉淡,极为勾人。 我推开枕头,转了个身看他。 他俯身又给了我一个吻,“今天好好休息,不要下床。” 想到大长老分派的任务,我将将迟疑半刻,还是答话道:“我今天要去督案斋……” “我会派人代你去。”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