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从我的背一路摸到前胸,嗓音沙哑地问:“只穿一件肚兜,也不觉得冷?” 我耳根滚烫,下一刻便被他打横抱起,又果然抱到了床上。 一夜缠绵燕好后,我趴在夙恒怀里,嗓音极轻地同他道:“最近我好像有些奇怪……”话中顿了顿,又续道:“总是想吃酸的东西……” 尚不等他回答,我打了一个哈欠,没过多久便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几日都过得十分悠闲,时间像是从指缝里溜走般,一晃眼便过去了,转眼婚期将至,冥洲王城里来了许多领主和神仙。 三月十九那日,我起了个大早。 夙恒似乎比我起得更早,我伸手去摸身边的床垫时,连一丝余温也摸不到,可见他很早便出了门。 婚典的时间定在今日辰时,天冥二界的重大礼典一般都定在这个时刻,我早起了一个多时辰,背靠床柱醒了一会神,听见殿外的女官们齐声低言道:“恭请殿下移步广坤殿。” 天色微明,青玉石的宫道笔直而光亮。 路边的白玉华灯流辉耀目,我微抬了下巴,又看见素红色的云彩漫过天穹,来往不断的仙灵白鹤低飞和鸣,挂在宫殿屋檐上的红绸绣了喜字,此起彼伏迎风飘荡。 青玉石宫道的尽头,便是以玉为瓦金为砖的广坤殿。 殿前翡翠华灯流光婉转,迎面走来三位仙气灵韵的上界尊神。 我曾在紫宸殿里见过修明神君和清岑天君,听闻这两位尊神早先都在昆仑之巅修习道法,和夙恒的私交很好,但看他们如今这么早就来了广坤殿,我想他们的关系大概果然比较好。 另一位神仙似乎是天界荣泽云海的木肴上神,他展开了手中的云竹折扇,素色长衣半挡了剔透宫灯,浅笑着看向我道:“冥后殿下?” 我回头看向掌宫三十二位女官,她们弯腰后退离了很远。 清晨微风吹起曳地的繁复裙摆,我提了提繁重的裙子,轻声应话道:“现在离婚典开始还有一个时辰,你们来的好早啊……” 修明神君低笑出声,语声温润道:“木肴上神没有见过你,想来早些沾沾新娘的喜气。” 我眨了眨眼睛,忽然想起就在不久前,紫微星君似乎颇为辛苦地在冥界各地游荡,那段时间的修明神君不知所踪,作为修明的手下,紫微星君遍历冥洲八荒,劳心劳力地寻找着他的上司。 而今修明神君毫发无损地出现了,还有闲心和空当参加婚礼,想来紫微星君应该也是很欣慰的。 木肴上神复又靠了过来,缭绕仙气的广袖被晨风吹得微偏,修长的手指搭在扇子柄上,含笑道了一句:“话说回来,便是放在四处皆美人的天界,这位新娘的容色都能轻易排上一二位。” 他退后一步,用手肘戳了下修明道:“不愧是夙恒,竟然找了个这么漂亮的。” 我双颊微红,准备道别的时候,又听木肴上神说:“难为那些接到喜帖后哭着也要来参加婚典的仙女们,看到慕挽以后,恐怕又要自卑地碎心了。” 言罢,他又道:“对了,忘了和你介绍,夙恒在天界昆仑之巅修法的时候,我们恰好和他做了一段时间的同窗……” 其实这个时候,我应该含羞走掉,可是双脚却像是定在了台阶前,忍不住想问一些有关夙恒的事。若是可能,我想知道有关他的一切……他所有的事我都想听。 我提着裙摆的手松了开来,抬眸看向木肴上神,轻声问道:“我听说昆仑之巅教习极严,所学的精妙道义丰富又深奥……可是为什么君上他,只待了五百年?” 清岑天君原本只是静静地站着,似乎不打算开口说话,听了这个问题以后,他声线浅淡应了一句:“夙恒学什么都快。” 木肴上神拢了拢袖口,唇角上扬接话道:“夙恒是学什么都快得不像话,但清岑和修明也不像话,却都待了有几千年。” 他顿了半刻,收了手中的扇子,诚恳地续道:“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有一次夙恒去苍游云丘,干净利落地杀了几只闯入天界的狂躁疯魔,那日却也正好是天后广邀神女仙女,在苍游云丘共赏大般若花的好日子。” 他摊开两只手,任那长袍的广袖垂下,弯着唇角说道:“你也知道夙恒长了一张祸国殃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