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浅笑比阳光还要绚丽三分,对着自己微微颔首,孟老爷子顺着孟舒志的目光也看到了杜莹然,笑了笑,“杜家姑娘也在,你去同她说说话?” 孟舒志的面色有些发红,摇摇头,“不必,孙儿这就入贡院。” 等到孟舒志入了贡院,孟宪潜再看向了杜莹然的方向,已经见不着她的身影了。 杜莹然身后跟着的是剑兰,说起了自从过年之前见过一次孟舒志之后,曾听沈子豪说过,他日日在府中陪伴孟老夫人,杜莹然的脚步轻快,他看上去要比上次见到的时候要消瘦些,其他的距离的太远,并没有看清楚,杜莹然的单手碰触自己的面部,单单是想着孟舒志,她的面便有些生了热。 一直到走了半柱香的时间,杜莹然才放慢了脚步,面上的温度也下降了些,瞧着正好是茶楼,便说道:“我们进去坐坐吧。”等到考完了一门,茶楼里就会传出了贡院试题的消息,总有好事者,对今年春闱的试题,评价一二。 读书人的十年寒窗苦便为了今日,在贡院之中考试的日子不好受,出了贡院更是头重脚轻被家人簇拥回到了府中。杜莹然这几日,也时常呆在茶楼之中,听了各式的策论,耳朵几乎要生了茧。 孟舒志回到了府中,柳莲安并没有簇拥到最前面,等着只剩下了孟舒志之后,对着孟舒志行了一礼,笑着说道:“老夫人若是醒着,恐怕早早就在贡院门口候着了。” 孟舒志有些疲惫,原本是想歇息的,听着柳莲安的话,站了起来,说道:“表妹提醒我了,既然考完了,我也要同祖母说一声的。”甚至心中起了浅浅的内疚,若不是表妹提醒他都想要回房补眠了。 孟舒志大约是过于疲惫,在进入老夫人的房中时候,绊了门槛,柳莲安眼疾手快伸手抓住了孟舒志的手,面上浮现了绯红,“表哥小心些。” 孟舒志的手不同于女子手心的细腻柔软,略显得粗糙,却给人安全感,他的手干燥而温暖,柳莲安还没有品味出更多的味道,孟舒志就抽出了他的手,“唐突了,表妹。” 柳莲安的表情一瞬间有些失落,很快掩住了,摇摇头,乖巧说道:“都是我不好,表哥已经累了,我还喊表哥多陪陪老夫人。” “原本就当这般。”孟舒志说道,“是我疏忽了。” 柳莲安面上绽放了小小的笑容,说道:“表哥不若同老夫人讲讲此次的题目,你又是如何解题,这两日,我也自个儿试了试如何破题。” 孟舒志点头,寻了个座位坐下,就开始说起了这次春闱的题目,和自己如何破题,如何做得策论,间或柳莲安开口。若是其他时候,孟舒志可能还会有多赞叹柳莲安策论做得好,孟舒志实在过于疲惫,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伏在了老夫人床塌边,竟是睡了过去。 听风刚才蹑手蹑脚出去,此时屋中除了昏迷不醒的老夫人,再就是孟舒志,柳莲安见着孟舒志眼下的淡淡的青色,眉头微微皱起,她想伸手抚平他皱起的眉头,想要消缺他眼底的青色,见着了老夫人沉睡的侧颜,伸在半空之中的手慢慢缩了回去。 听风进入到房间的时候,正见着柳莲安替孟舒志披上了一件披风,她的心中一紧,见着柳莲安面上的神情是她从未见过的柔情,柳莲安见着听风来了,直起身子,压低了声音说道:“表哥睡着了,我就不在这里呆着了,让表哥多陪陪老夫人吧。” 听风就见着柳莲安轻飘飘出了房门,她上前轻轻喊醒了孟舒志,“少爷,还是回房休息吧,霈民就在外候着。” 孟舒志思绪还有些迟钝,用手掩唇打了一个哈欠,“表妹呢?” “表小姐刚刚走了,说让少爷您休息一会儿。” “我还是回房。”孟舒志说道,“等休息一会儿了,再来陪陪祖母。” “少爷您有这个心就可以了,不必弄得过于疲惫。”听风忍不住开口,若是老夫人见着孟舒志刚考完一脸困倦就来到房中,指不定有多心疼。 “不碍事。”孟舒志笑了笑,“我也想同祖母说说考试的事情。” ☆、第63章 及第(二) 在听风看来,有时候柳莲安是一个体贴入微的人,每到闲下来的时候,柳莲安都会多陪着老夫人,有时候又显得不那么体贴,明明少爷才从贡院回来,已经疲倦万分,却强拉着少爷陪伴老夫人。 如果老夫人醒着,怎么会忍心见着少爷如此疲惫,听风见着孟舒志再一次困倦闭上眼睛伏在床榻,蹑手蹑脚替他批了件披风,就连房中的宫灯也挑得暗淡了些。 听风推开门便见着了孟玉溪,孟玉溪欲开口说话的时候便见着听风轻轻摆摆手,孟玉溪眨眨眼,听风往前走了两步低声说道:“少爷累着了,伏在老夫人的床塌边正歇息。” 孟玉溪显然没有想到兄长就在内间,眼睛不自觉瞪圆了,“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