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等了大半天没见你人,打你电话也没人接,铁青着脸就走了。” 言下之意,她迟到这件事大大得罪了顶头上司。 “汇报案情?什么案情?”舒盈走到一面贴了满满当当的资料、照片的白板前面,心里忽而咯噔一下。 “不会吧老大,你还真给忘了!”邹天连忙唉声叹气起来,“你说这案子我们没日没夜地查了小半年了吧,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上面一天到晚上催催催……真是,还不是看这个案子太棘手才转交我们,还不给我们添两个人手帮忙,我看他们是成心不想破案让我们背黑锅的。回头破案率不达标,又拿我们当替罪羊。” 玩偶女尸案。 舒盈将白板上照片拿下来认真端看,这个案子曾轰动全城,罪犯被各种报刊杂志冠以凶狠、残忍之类的词汇,更因受害者是年纪轻轻的女白领,一度令全城的女性都陷入恐慌之中。 照片上的背景是楚天市前些年新修的一条主题街道,主打欧式风情,星空映衬之下的音乐喷泉、做旧石砖建设的宏伟教堂是这条街的最大特色。然而由于这条街的工程还在收尾阶段,营业起来的店铺也没几个,所以一到晚上这条街就尤其安静,基本没有行人路过,受害者的尸体就是在这里被发现。 她被横陈在一个铁艺长椅上,手里捧着一束新鲜的玫瑰,穿着雪白的蕾丝长裙和紫色高跟鞋,浅栗色的长卷发披散在肩上,甚至还画着干净甜美的妆容——在主题街道的配衬下,她看起来就如被施了诅咒而困在睡梦中的公主。 然而法医在验尸时却发现,尸体的完整只是表象,死者从胸部到腹部的皮肤表面被凶手拿普通棉线缝合过,拆开来的结果令所有人震惊——填充死者体内的,居然是一堆棉花,一大堆棉花! 他们推测,凶手在行凶之后将死者开膛破肚,取出了她的内脏用棉花进行填充,再缝合起来。这之后,凶手甚至擦去了她皮肤上的血迹,给她换上了一套干净的白色连衣裙,耐心地替她梳妆之后将她弃尸在夜半无人的欧式商业街上。 死者就如一个漂亮的人形玩偶一般被弃置在长椅上,面容宁静得看不出一点死亡的可怖。 杀了人还能做出这么凶残冷静的事来…… 老郑说过,这是他当法医二十年来遇到过最奇怪的一桩案子。 舒盈随口问邹天,“今天几号?” “14号。”邹天想都不想随口就答,“昨天你生日,这就忘了?” 舒盈又问,“六月十四?” “肯定啊……”邹天狐疑地看她,“老大,你酒还没醒?” 舒盈叹气,“可惜,还是迟了。” “啊?”邹天没搞懂她这意思,“迟了什么?” “徐冉!打电话给老郑,让他去左转角蜡像馆,现在就去,我有案子要他帮忙。”舒盈冲着徐冉喊了一句就径自拉着邹天快步出了重案组,踏着一双高跟鞋在大理石的走廊上嗒嗒地响。 “不是,老大……什么案子?我在组里一上午没听说有案子啊,我们这是要上哪?” “带脑子出门了没有,我都说了去蜡像馆。赶紧的,打车走,一会高峰期想拦辆车就难了。”舒盈站在街道上左看看又看看,刚巧眼尖逮着了一辆空的士,推着邹天就上车了。 左转角蜡像馆位于市中心的转角路上,因此得名,蜡像馆是政府出资建的,当年楚天市风风火火要搞影视城,招商引资大动干戈了一番似乎也没搞出个什么结果,这个蜡像馆就是规划中的项目。 但碍于馆里的蜡像都没什么观赏价值,数量也少,门票还贵,因而基本处于闲置状态。要不是后面有政府撑着,在这寸土寸金的步行街上,早该亏得破产了。 现在正值午休时间,蜡像馆的售票员正抱着盒饭玩手机,邹天上前表示了一下来意,人就直接放他们两进门了。邹天刚踏进门就紧紧皱了眉头,“嚯,什么味道……感觉臭臭的!” 站在厅口的保安随口搭了一句,“蜡像是新做的,估计是油漆味还没散吧。” 舒盈不肯往前再走了,“你在这等老郑过来处理尸体吧,我还有事要做。” “尸体?什么尸体?”邹天还是没反应过来,心想老大今天奇了怪了,跟一夜之间变了个人似得,他都要跟不上趟了。 “这么大一阵尸臭味闻不到?”她指了指厅里最里面摆着的蜡像,“不嫌味道恶心的,往前面走两步再闻闻,这两天温度都三十度以上,晚上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