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听说西园的牡丹开了,洛阳城里的文人雅士都趋之若鹜,咱们也去瞧瞧热闹?” 桃枝皱了皱眉头道:“西园?会不会人多且杂,冲撞了主子如何是好?” 夏禾摇了摇头道:“不会的,西园蛮宽敞的,再说人多热闹,还有不少新鲜有趣的玩意儿,我都没见过呢。” “你呀,是你自己想去玩吧,还打着主子的幌子。”桃枝失笑的摇了摇头。 “去嘛,去嘛!”夏禾又来磨孟瑶华。 孟瑶华叹了一口气,知道夏禾是为了她好,怕她憋在屋子里一个人想东想西的,担心她哪会儿想不开做了傻事,遂在能分散她注意力的事情上,一直不遗余力。 “好好好,你去吩咐人套了马车来。”孟瑶华回道,她对观花赏草,文会雅集之事并无什么兴致,但亦想出门走动走动,散散心涨涨力气,将身子养好,然后才有精力筹谋回落月城,她想阿娘了。 上阳宫内,小十六在御书房磨蹭来磨蹭去,要磨着九哥陪他去西园玩。 辛励扶额,故意板着一张俊脸道:“朕没空。”对于这个同胞幼弟,他总是多了几分宽容与宠溺,见小十六大大的眼睛里盛满了失望,他不禁软了软语气说道,“这世上哪里的牡丹花能比得上天家的牡丹好看,临芳殿里姚黄魏紫争奇斗艳还不够你玩赏的?” 小十六今年只有十三岁,正是围在长辈身边撒娇耍赖的年纪,只是他的亲生父母早在巫蛊之祸中被牵连致死,他尚在襁褓中就成了没有阿爹阿娘疼的孩子,雏鸟情结作祟,他总爱缠着同胞哥哥,纵然哥哥已贵为九五之尊。 当然,他心中还有自己的小秘密,九哥自从凉州回来后,看所有的东西都只有黑白灰三色,其余任何色彩都不能辨别出来,只听说是中过奇毒,解完毒后便成了这幅模样。 他听国师说,九哥的眼睛没有任何问题,只是他自己心中失了颜色,眼睛便也看不到了,说的云山雾罩,他也听得似懂非懂,不过后来国师说了人话,说九哥的眼睛需要刺激,兴许哪一天就恢复了。 这也是他缠着九哥去西园玩的缘由,听说西园的牡丹花每年都有新鲜花样,令人目不暇接,哪里是临芳殿所能比拟的,他都不用去临芳殿就能猜出临芳殿五年之后的牡丹是什么样的,毫无新意,他看着都觉得乏味,更不用说九哥了。 小十六游说了半日,见九哥不为所动,他心里暗急道:“家花哪有野花香?!” “嗯?”辛励放下手中的奏折,面带薄怒道,“辛宏,你从哪里学的这些野调俚语?” 小十六一不做二不休,梗着脖子说道:“跟十二哥学的,你再不搭理我,我还跟他厮混在一起,不学好。” 十二王爷是个混不吝的花花公子,文不成武不就的,因着宗室身份无论如何也有口饭吃,是以也没什么大志向和上进心,其实也好,身为亲王他再努力上进,皇上该不安心了。 只是十二是十二,十六是十六,十二王爷母族单薄,又不曾被人重视过,他只要不太离谱,随便如何。 十六是辛励当皇太弟的标准来培养的,他不上进将来连累的是整个王朝,如今夫子都让这崽子气跑了仨,他不仅不以为耻还反以为荣,辛励能不火大?! 辛励取了书案上的戒尺,拎着这崽子去了偏殿教训。 啪啪啪一顿板子挨下来,小十六眸中泪光闪闪,好不委屈,他是大孩子了,不能哭,可还是止不住的鼻腔泛酸,偏殿里没什么人,他伏在榻上,将脸埋在臂弯,身子一颤一颤的,任谁看了都知道他在哭。 “小小年纪,荒唐浪荡,不求上进,你该不该打?”辛励执着戒尺沉声问道。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