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染悄悄侧了眸,看到楼下傅修承的背影上车,再缓缓消失在夜色里。 恍惚间,她又觉得像是在做梦。 - 回去的路上,气氛异常沉默。 孟染没有去求证内心的疑惑,她承认在听到那个声音时自己有片刻的起伏,但现在冷静下来,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傅修承到底是不是自己在小渔村救的那个男人。 又有什么重要。 难道要别人感恩戴德地来感谢自己吗? 之前没要,现在当然也不需要。 刚刚内心的波动,或许,只是觉得缘分奇妙罢了。 孟染一直没说话,倒是周屿安先开了口,“你没什么要问我的吗?比如,来的那个人是谁。” “你想说会告诉我。”孟染这样回复。 这也是周屿安很欣赏孟染的地方,她总是拿捏着得体的分寸感,让人相处起来很舒服。 但这没什么好隐瞒的。 周屿安告诉孟染:“他是傅修承,傅家的二公子,一直生活在国外,前不久干爹病重才回来。” 豪门傅家的二公子,常年生活在国外,前不久才回来。 随便哪一条列出来,似乎都没有和她在偏僻小渔村遇见的可能。 最重要的是。 周屿安说他叫傅修承。 名字对不上。 “噢。”孟染轻轻回了声。 “大家族的事是复杂了些。”周屿安语气温和,带着些歉意,“今晚让你扫兴了。” 孟染给了他一个理解的笑,“没什么。” 可周屿安却并没有因此感到轻松。 和孟染谈话间他一直在往外拨电话,不知找谁,但似乎一直没打通。 孟染指着前面路口,“你如果有事要忙的话,把我放在前面路口下就行。” 周屿安没听她的,径直往前开,“外面下着雪,我不可能把你放半路上。” …… 孟染承认,这句话很有安全感。 她想起舅舅叮嘱的话————周屿安是个难得的好男人,感情需要经营,你得多去了解他才行。 于是孟染想了想,问他:“你想吃粥底火锅吗。” 周屿安愣了下,“现在?” “嗯,我知道一家不错的粥底火锅店,外面这么冷,刚好喝点粥暖胃。” 这算是孟染第一次主动约周屿安。 交往以来,她很温柔,也很礼貌,可当这种礼貌出现在与自己的相处里时,反而显得疏离。 周屿安当然不会拒绝孟染这样的主动,“好,在哪里。” 他正要在导航上输入地址,沈榕的电话突然打了过来,“傅琰出事了,你来一趟大宅。” 周屿安:“……” ** 另一头,从昭圣寺离开后,霍抉一行人回到了暂住的酒店。 “我帮你约了医生。”酒店套房里,漆东升提醒霍抉,“再去复查一次伤口。” “不用。”霍抉无所谓地脱了风衣。 “上次医生不是说已经好了吗?”左洋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玩手机,“七叔你怎么越活越小心了,哥从小到大什么场面没见过,他还能没数?” 漆东升马上接了话,“有数就干不出这种拿命玩的事。” 左洋抬眸啧道,“您看着他长大的,还能不了解他?” 漆东升沉默。 “再说了,是沈榕先使的坏,她不仁就别怪我们不义。”左洋一副恨得牙痒痒的口气,“以前抢人老公就罢了,现在还敢把主意打到我抉哥头上,这婆娘是真的歹毒。” 一直没说话的霍抉听烦了,“都把嘴闭上。” “……” 漆东升和左洋是这次从美国费城陪霍抉回来的人,一个快50岁,历经风浪;一个才19岁,轻狂躁动。 一老一少,十分互补。 霍抉对两人下了逐客令,“出去,我要休息。” 漆东升和左洋比任何人都清楚霍抉的性情。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