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羡临渊没有回话,丢下一句“我先回去了。”便匆忙离去。 无忧看着羡临渊离去的背影,又转身看向赢城的营帐,不知所措的滑动了两下喉结。 羡临渊逃也似的奔回了马车,遣了米淮扬马直奔王府而去。 米淮感受到了羡临渊的异样,但是羡临渊未说,他也不敢问。 感受到马车的颠簸,羡临渊紧绷的神经才渐渐放松下来,整个身子瘫软在了软座上。 羡临渊双手捂住胸口,一张本就就苍白的脸更加惨白,痛,心痛,压抑不住的心痛。 羡临渊扯起一丝苦笑,赢城这样又不是第一次,为什么他还会感到心痛?不是早就习惯了吗?不是死心了吗?为什么这颗心,还是会痛呢?他又有什么资格去痛? 羡临渊的内心止不住的自嘲,一定是赢城这段时间太过反常,麻痹了他的神经,他的心早就被赢城剖了绞碎了才对。 傍晚的风总是带着几分凄厉,车外寒风嘶吼,像是在唾骂这世间所有的遗憾和不堪。 羡临渊抬起手,掀起了窗帘,寒风裹挟了细碎的冰碴刮过他的面颊,皮肤蓦地一凉,混杂着几分刀割般的疼痛,羡临渊瞬间清醒了几分。 马车在不甚拥挤的街道行驶的格外快速,很快便到了王府。 “公子,到了。”米淮的声音自车幔外传来。 “嗯。”羡临渊出神地看着窗外,脸颊已被风雪冻得没了知觉,鼻尖红彤彤的,反而让整个惨白的脸有了一丝血色,显得健康一些。 “你回医馆吧。”下了马车,羡临渊拢了拢身上的薄衫,对米淮吩咐道。 马上元日了,气温竟又降了下来。 “今日天色已晚,医馆有人照看着,不回去也可。公子便留我在王府侍候吧。”米淮脸上显出一丝担忧来。 看着米淮小心翼翼的模样,羡临渊内心一暖,轻叹一口气,也未再坚持什么,轻轻点了一下下巴,算是应允了。 自进了王府,羡临渊一句话都未再讲,兀自进了东院,关上了房门,室内未引烛火,漆黑一片。 米淮站在寝室外,抬起手敲了敲门:“公子,天色已晚,我给您燃了火烛吧?” 良久,羡临渊略有沙哑的声音才自屋内传出,“不必了,我已经歇下,你回去休息吧。” 得了回应的米淮,面上的担忧并未褪去,拧着眉头看着房门好一会儿,侧耳未听到什么动静,才慢慢舒展开眉目,转身去了客房歇下。 寝室内,羡临渊颓然的坐在脚踏上,衣衫还带着一丝潮气。 空荡荡的房间,没有一丝人气。 一股巨大的孤独感扑面而来,不知为什么,羡临渊突然有些想回鬼医谷了,有些想纪斯明了,也不知道现在鬼医谷如何了。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