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临渊不免苦笑一声,心中像是被细密的针扎了遍,把他的心脏碎碎割裂,无法立身,痛入心扉,不知道是为谁。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口传来几声愈来愈远的沉重的脚步声,羡临渊才起了身。 他靠在方枕上许久,等到孟童敲了门,才收回了心绪。 “公子,我给您打了热水,您洗洗再休息。” 羡临渊转头看了一眼抬着木桶的孟童,木讷地问道:“走了么?” 孟童脚下一顿,缓缓点了点头,“走了。” 羡临渊绷紧的身体骤然放松下来,静静的看了看窗外。 “公子。”齐鸿跟在孟童身后,走到羡临渊床边,轻声道,“您是如何想的?” “想什么?”羡临渊的声音透露着爬山后的疲惫感。 “王爷。” 羡临渊顿了顿,没有回答。 “王爷他.....等您许久。” “嗯。” “他......很爱您。” 羡临渊将头偏向床榻内侧:“他爱很多人。” 齐鸿一哽,他不明白该怎么样做才能让羡临渊原谅赢城,他不明白为什么羡临渊和赢城不能和好如初,只是吵架,道歉了不就好了?大人的世界为什么这么复杂? 接下来的几天,赢城都没有再到医馆来,医馆的病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当然,同病人一并多起来的,还有羡临渊的书信。 每日三封,准时准地。 每一封信,都是千篇一律的“只心悦你。” 没有署名,没有来处。 羡临渊看着被他丢弃在一旁的堆的比碗高的书信,轻轻叹了口气,他没想到,赢城竟然可以做到这份上。 赢城一向自持高傲,可是现如今所做的行为,又怎能谈得上高傲?他有些看不懂赢城了。 齐鸿说,赢城心悦自己,真的不是挽回自己被抛弃的尊严吗? 羡临渊收回视线,缓缓摇了摇头,他不想再让赢城占据自己的生活。 心悦与不心悦,又有什么关系。 窗外的鸡鸣不知啼叫了多少次,羡临渊揉了揉酸痛的肩膀,起了身。 这两日医馆繁忙,加上陪陆溪禾爬了整日的山,今天才算将身体养了过来。 “公子,公子,溪禾姐姐出事了!” 孟童着急的冲进羡临渊的房内,连房门都未来得及敲。 “怎地了?”羡临渊刚刚穿好外衫,头发都还未来的及挽起,便被孟童拽去了客栈。 二人匆忙进了厢房,陆溪禾正闭着双眸虚弱的躺在床榻上,眉头紧紧拧着,面色潮红,任凭羡临渊唤了许多声,都未清醒。 “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