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快开门!”门外传来无忧急切的呼声。 “怎地了?”羡临渊瞧着无忧满头大汗的模样,心中顿时生出一阵不祥之感。 “王妃......不行了.....王爷请您前去一趟。”无忧边说,边用袖口拭去滴挂在眉尾上的汗珠。 羡临渊见状也不敢耽搁,张口正欲唤孟童,却是迟疑一下,“溪禾,下来。” 陆溪禾听了声音,揉了揉眼睛,自楼梯口探出了脑袋:“羡大哥,什么事啊,困死了。” “穿好衣服,现下就跟我出去。”羡临渊边说边去了木柜里,找出了药箱,看了一眼药柜,准备了一些药材,便匆忙随着无忧的步子上了马车。 “王妃身体如何了?”羡临渊问道。 “王妃一直在出血,宫里来了御医,用了几味药倒是止住了,可是今夜忽然之间,便血崩了,御医束手无策,王爷这才派属下前来。” 羡临渊点了点头,心中隐隐有了些许猜测,只是到了王府摸了脉,才能确定。 马车停在王府前,羡临渊在无忧的指引下来到了西院。 再次来到西院,羡临渊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在他为数不多的温馨的记忆里,不甚美好的西院却给他留下了一段深刻而又温暖的回忆。 那时候兰珺瑶还在,因为账簿对他诸多为难。 那时候他并未将兰珺瑶的种种把戏放在心上,只是惊讶于赢城竟是会护着他。 那时候的两人,总归还是有一些美好的感情在里面,也许那个时候,赢城说不定对他也是有一点点的喜欢的。 弹指一挥间,竟已是一个春秋。 他自觉自己已经彻底将赢城从自己的心中剔除,也觉得自己已经强大到再也不让赢城探足自己的内心,一切感觉都在变好,可是缘何,现在的情况却比曾经更糟糕了? 自恃将心束之高阁的自己,怎地就在这漩涡里挣扎不起了。 推开西院的门,院内除了端着铜盆匆匆忙忙进进出出的侍女外,再无一人。 入了西院寝室,床榻前已经竖起了屏风,屏风外跪着三个愁眉苦脸的御医。 羡临渊环视一圈,并未看见赢城的影子,心中忍不住嘲讽,赢城果真是个自私冷漠的人,王妃为了给他诞下子嗣,生死未卜,他竟是不见了踪影。 眼见端出的血水越来越多,房屋内的血腥味越来越重,羡临渊也不敢耽搁,唤来陆溪禾进了屏风内,将丝线系在王妃的手腕上,把起了脉。 毒已侵入五脏六腑,神仙难救。 羡临渊闭了闭眼,松开了丝线,看向无忧:“王爷呢?” “王爷进宫了。”无忧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