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从怦动起伏的心口顺势抚上脖子,随之桎梏着她的下颌,迫使她与自己对视,质问着“有多喜欢?” 有多喜欢他。 夏夏不想回答,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不管以前有没有过心动,都在知道周寅坤杀了爷爷的那刻燃尽成灰,只不过即便如此,她还是忍不住的想让他活着,萌生出这样的想法,罪恶感一触即发压的她喘不过气,就快要被溺死。 眉心都拧在了一起,看得出脑子里是一场多么激烈的思想交锋,就问了两句瞧给她愁的,于是周寅坤凑近那泛红的耳朵,悄声好心提点,“喜欢到可以为我抓那条黑斑蛇,或者可以连自己命都不要了也要把血输给我?又比如现在——” 话没说完,夏夏猛的将周寅坤推开半分,手还撑在坚硬结实的胸膛,大颗大颗的泪从眼角滚落,在纯白色的枕头上形成滴滴水印,“别再说了,你知不知道卡娜姐姐她疯了,她是被你逼的!你让我怎么接受你?还有爷爷的事,你让我怎么去释怀?所以,我不会对你有那种感情的,甚至,连家人都不算。” 别人疯不疯死不死周寅坤不在乎,倒是眼前这张小脸,哭的伤心极了,肩膀都一抽一抽的,刚才明明在维护他,可偏是从嘴里撬不出半句喜欢,就这么怕? “没有感情,甚至不算家人,那为什么要告诉我?” 夏夏眼泪流个不住,挪开视线不看他。 再等下去,这软骨头的性子也放不出一个响屁,周寅坤不耗着,“年纪轻轻睁着眼睛说瞎话,你也不怕带坏了肚子里那个小的?” 略糙的大掌胡乱抹了抹女孩脸上的眼泪,语气放低了不少,“喜欢干嘛不直说?藏着掖着的,蠢不蠢?有什么不敢的?” 而从始至终周寅坤不仅淡然置之,还说了一大堆与此事无关紧要的话,完全没有要问她来龙去脉的意思,夏夏不解地看向他,“你为什么不问我,他跟我说了什么?” 明摆的事,不用问也知道。 毕竟想带走他周寅坤身边的人那是难上加难,但如果这个人心甘情愿地想走,那难度系数就大大降低了,所以见面不是偶然,段凯故意让周夏夏看到卡娜疯了,等着她自己找上门儿。 接着就是谈条件,时下就只有“重获自由”这个条件能让她为之动心,可段凯怎么会真放她走,那就是周寅坤的命门,只要攥住了,段凯就以为自己可以为所欲为,当然凭他自己那点本事定是不够,能合作的,恐怕只有俄罗斯联邦安全局的人,不过看许嘉伟那边没什么动静应该并不知情,那这合作一定是以个人,以个人不牵连警署,说白了就是要暗杀,一旦任务成功,联邦安全局想必也会给段凯一个脱身的机会。 其实刚进屋的时候就察觉了,屋里有一股隐约的生人味儿,周夏夏去产检,之后又去了对面楼看卡娜,这么长的间隙,足够居心叵测之人来动些手脚了。 周寅坤扫了眼手表上的时间,又看了看神情疑惑的夏夏,指了指窗外,冷然一笑,“今晚有烟花。” 夏夏哑着,声音堵在喉咙里发不出,心也猛地紧了下,莫名的恐惧和紧张,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三”,他不赶不慢,掐着时间开始倒数。 “二”,双手贴心的捂上夏夏的耳朵。 “一”,周寅坤低头,在她耳边学了声“嘭!” 同一时间,窗外嘭的巨响,即使耳朵被他捂着,还是能听到连续的爆炸声,连房间都颤了颤,玻璃被震的哗啦直响,漆黑的天色瞬间红了,巨大的火团罩着黑烟在空中散开形成火海,夏夏眼睛都瞪圆了,还没等她开口,就传来敲门声。 周寅坤立刻起身去开了门,站在门口的是林城,他说的紧急,“坤哥,需要尽快撤离,光是医院周围的武装人员就超过十人,多为外籍人士,距离住院楼500米处隐蔽的黑色冲锋车已清剿,车内三人,经检测车内疑似装有监听设备,配有AK-105突击步枪及UP5冲锋枪,初步推断是俄方人员。” AK105俄罗斯生产的短突击步枪,阿尔法特种部队标配,适合300米以里的作战范围及城市攻坚战的使用环境,且特种作战部队使用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