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信,而直觉又告诉她,周寅坤这次没说谎,其中原由她也想不透。 突如其来的话语,男人眸色一亮,内心惊喜交加却面色坦然,慢条斯理地走出去,经过夏夏身边坐到沙发上。 她头发扎的松散,细碎的发丝滑落在颈间,有些别在耳后,显得慵懒又舒适,灯光打下来,映的她侧颜柔和精致,鼻子挺睫毛翘,瞧都瞧不够。 夏夏将医用棉沾了碘酒,偏头恰巧与那双对她着迷的眼睛视线相交,那眼神炙热,再多看一眼都会被灼伤似的,让人不得不慌张躲闪。 “先消消毒吧,疼的话你就告诉我,我会轻一点。” 周寅坤只是简单的嗯了声,继续欣赏着眼前令他痴迷到发狂的人儿。 夏夏绕到他侧边,探过身去,用碘酒棉轻轻擦拭,呼出的温热气息洒落在他耳后,说话声柔柔的:“碘酒沾到伤口会有点疼,你忍一忍。” “不打紧,尽管擦。”周寅坤偏头,瞧着不经意间蹭弄着自己手臂的圆挺孕肚,没想到转眼的时间就这么大了,那到快生的时候得多大?一定很辛苦。 突然,想要二三四胎的念头就在此刻被磨灭了。 如此近距离的观察他背上的伤,夏夏手下一滞,那口子看起来很严重,她凑上去吹了吹,边吹着边就碘酒棉清理:“这样,好一点儿吗?” 碘酒很凉,她气息拂过肌肤又很痒,从背脊贯穿进后腰,更像是种享受,只不过某处也开始跃跃欲试。 男人抬手一把攥住她手腕:“周夏夏,太痒了。” “痒?”夏夏看过来,周寅坤正仰头对着她。 “直接擦”,他松了手。 “好”,夏夏动作依旧很轻,清理完伤口撒了些止血药,再用纱布缠身,严严实实绕了好几圈。 大夏天的难不成要热死他,缠了三圈还在继续,本想叫停,可看见周夏夏认真的样子,他任凭自己被包扎成了伤兵模样,竟还忍不住笑笑。 “包扎好了”,夏夏拧好止血药和碘酒的盖子,整齐的放进医药箱收好。 “夏夏”他叫了声,“为什么不恨我?” 手里动作停下,她语气淡然:“恨有什么用?” 夏夏直起身,背对着周寅坤,“什么用都没有,只有离开你,才能忘了那些痛苦的回忆,忘了被自己的小叔叔强暴过,忘了这段扭曲禁忌的关系,忘了是你亲手杀了爷爷,恨了就忘不掉了,不恨不爱才能形同陌路,活得自由。” 动不动就搞出一副断情绝爱的蠢样子,说到底周寅坤倒觉得,不恨,那就是爱。 手腕一重,夏夏被他扯到跟前,大掌向下滑落,顺势握上纤细温凉的手,有意无意的摩挲着,他稍稍抬头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如果我们不是叔侄,我也没有杀赛鹏,你会不会对我周寅坤动心,会不会愿意跟我过日子?” 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如果,发生的事就永远没有回旋的余地。 这个道理周寅坤自然懂,只是当下,他突然荒唐的渴望,人生若是有如果,故事……又会是怎样的结局。 “你周寅坤一手遮天,得到的已经够多了,可不可以行行好,把我那颗心,留给我自己”,她语气冰冰的,坚毅无光的眼被泪水罩着,直至蓄满溢出,大颗大颗的淌落,湿了男人干燥的手。 周寅坤盯着眼前的人,这次夏夏也没有回避那道视线,更像是种对峙,时间一分一秒的耗着,他怎么可能放过她,他要她所有都是他的。 既然她夺走了他的理智,他就要让她翻倍的偿还。 现在就要。 周寅坤不等了,直接起身轻松将人打横抱起带到楼上的卧室。 他气势逼人,夏夏惊慌的瞪大双眼:“干什么?放我下来!放开!” 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