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又强调了句:“要快。” “是,坤哥。”亚罗直接应下。 他也是跟在周寅坤身边后才知道的,在曼谷,大到区域小到街道,都安插了坤哥的人手,安全问题倒也不需要担心,而且约见的地点还是在自家公司,谁更危险显而易见。 周寅坤松了口,夏夏也感觉自在了不少,可自己也不懂为什么会跟他说“下次一起去”那样的话,也许……是种恶意哄骗,为了让他不跟着,至于脸很烫,一定是因为他体温高,坐的又太近…… * 公司的会客里,坐着一位面相叁十几岁,穿着得体相貌儒雅的中年男人,此人便是维披实。 维披实在这里干等一小时了,他端起面前的红茶喝了口,此时门从外面被推开,他抬眼看去,顺便放下手中的茶杯。 身着印花衬衫的男人敞露着半拉胸膛,单手插兜嘴里叼着烟进来,神情没有任何避讳的与维披实视线相交,随后坐在他对面的单人沙发上。 女秘书手里端着一个盛有红茶、洋酒及白水的托盘走上前来,轻声询问这位年轻老板需要喝点什么。周寅坤没有多看一眼,只是摆了摆手,目光始终锁在维披实身上,微微侧头对秘书说:“用不着,今天忙得很,没功夫儿搞些没用的。” “好的,老板。”秘书点头退下。 周寅坤懒得绕弯子直奔主题:“想好了?” 他这种态度,维披实也并不意外,不管自己是不是主动找上门儿来,周寅坤都笃定了,为了那份秘密文件他甘愿答应他的任何条件。 上次在香港会面时,周寅坤并未明确提及他的条件,只是告诉维披实,那份秘密文件能帮助他在大选之际逆流而上。维披实初时并未立即答应,但回去思量许久,现实就是现实,如果没有拉垮对方致命的一击,民主党这种在野党就绝无可能击败议会中的第一大党人民力量党,更不可能有起死回生的余地。 维披实没急于回答,而是说:“坎帕纳死了,选举中莱斯一人独大,他现在是胜券在手,想要拉下马没那么容易,所以周先生确定仅凭一个什么秘密文件就能扭转局势?” 周寅坤往前凑了凑,掸了掸烟灰,直视着维披实的双眼:“如果宪法法院能裁定执政党在选举中重大舞弊,并且在国王指定新政府组阁和新一届大选之前宣布解散议会,这个方案你觉得如何?” 舞弊,既能拿到确凿证据捏在手里的,一种是参与者,一种是被参与者,维披实抽动唇角:“看来周先生是易辙改弦?” “能让宪法法院裁决重大舞弊的应该是笔巨款,宁可让这么一大笔钱打了水漂,我想都不只是因为他的能力问题?” “怎么不往好处想想”,周寅坤靠回去,颇有深意地打了个比方:“譬如,就是想用个大价钱来拉垮他,选个我支持的,并且也支持我的?” 话说得如此明显,维披实顺着问:“周先生想要我支持你什么?” 周寅坤大方道:“我要大麻合法化的提案,一路绿灯。” 大麻合法化就意味着在泰国有了毒品立足的灰色地带,维披实听后不禁收了收眉心:“大麻合法化的提案需要通过多个部门的审核,以及军方可能涉及与干预,最终的结果我也并不能保证。” 周寅坤瞧着他那个没用的嘴张张合合,搪塞的废话太多,读书人还真是麻烦,总要打官腔。 “其他的用不着你费心,你只要做好政府内部协调、公开自己的表态就完了。” “可就算是总理的决策也会遭到社会舆论和声讨,一旦造成热议,不尽在泰国——” 维披实话没说完,周寅坤就听烦了:“那就给他们灌输些新的思维方式”,他把手里燃尽半根的烟摁在烟灰缸里捻灭,“禁毒禁毒,禁了吗?投入那么多人力、物力和财力成效在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