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周柏山也到了宜城。 他们还是在出租房见面。 佟遥下晚自习过去时,是周柏山帮她开的门。 她一眼就看到他右手虎口的位置有两道半指长的伤口,皮肉有些外翻,瞧着很吓人。 还没问是怎么回事,周柏山先和她解释,“那天花花不是把挂画碰掉了吗,当时估计被吓得不起,我去抱它的时候又是挠又是咬的。” 他边说,边顺手把她背的书包拿下来。 佟遥站在门口,被他牵住手往里走了几步。 她有些弄不懂周柏山现在的反应,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花花……还好吗?” “它没事儿,后面吃了个罐头就好了。” 周柏山说着,给她找照片看。 他站在佟遥身后,把手机拿给她看时微微俯身。 她的肩背贴着他,两人之间好似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起低头看手机上的花花。 live图里,它戴了个可爱的围兜,头也不抬的在吃肉罐头。 “你放心,我让人把家里的挂画都加固了一遍,之后不会再吓到它了。” 佟遥心头微动。 这就是周柏山的处事态度,他被花花挠,不会去骂它白眼狼,他知道它是被吓得应激才那样的,所以去解决挂画,而不是责怪猫。 所以即使她说了那种过河拆桥,划清界限的话,他现在见了她,也没有半点要质问的意思。 他已经知道了他家人找过她的事吗? 她出神的想这些事时,周柏山在说花花。 “我有几个朋友给它买了一堆玩具,它看不上,就喜欢它那颗球,玩得起毛边了也不腻,是不是知道那是你挑给它的?” 佟遥却不想听了,她推开周柏山的手,和他拉出距离。 “我那天不是随口说说的。” 她害怕自己越犹豫越不舍,一口气把话说完:“我这几天认真想过,我们还是不联系比较好。” 周柏山和她商量:“这话以后不提了好不好,我知道你说这些是因为我爷爷奶奶来找过你,我会解决好,不会再让你见到他们……” 他搞清楚发生过什么之后就匆匆赶过来了,没有和他们正面起冲突。 佟遥打断他,“就算没有你家人,我也觉得我们不适合再在一起了。” 他拧眉,“哪来的不适合?” “很多啊,”佟遥看着他,“家世,性格,以后的发展,而且这些差距只会越来越明显。” 她把话说得绝,可是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周柏山从没在她面前摆过少爷架子。 两人一起住的那些日子里,他做的家务最多,哪怕她能看出来很多事他都做得生疏,他也没有让她动手。 她有几天痛经严重,他不声不响的帮她把换下的沾了血的内裤搓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