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毅在这小破屋子里扫了一眼,确实没见到人影,转身问女人:“池大亮呢?!” 大婶看到他的眼神直躲闪:“说了他不在!赶紧走!” “你告诉他,以后再敢要我家的钱,我把他命给要了。” 别人说这句话顶多是吓唬,但对方是池毅。 池毅甩完话就离开,不给她一点反应的空间。大婶站在原地,心里忐忑不安。 从大伯家出来后,池毅呼出一口气。浑身得到放松,在路边随意找了个摊子坐下,给何游发了个定位。 这个时间体育生除了锻炼,就是锻炼。 何游回他:我靠?又逃课啊! 池毅现在急需有人跟他一起开黑上网,不然逃课的意义在哪?于是给何游回:来不来?你好网吧。 那边立马拒绝:不去,下周一我们有考试,正抓紧训练。 池毅没有再强求,摁灭了手机,揣着兜在街上漫无目的走。 或许散步是他现在唯一能消遣放松的项目,偌大的城市没有一盏灯是为他打开的。 远处cbd高楼在夜色的照耀下显得更绚烂,这里的人来来往往、步履不停,只有他不紧不慢穿个校服到处晃。 高中之前的他还不这样自暴自弃,那时候家庭幸福美满,虽然妈妈去世的早,但爸爸对他和姐姐一视同仁。 把他们两教育的很好,有礼貌有教养,学习成绩优异。姐姐比他大十岁,他初二姐姐已经研究生毕业,一手毕业证一手结婚证定居海城,继承海城子公司。 本来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直到他初升高考试那天,一切都变了… 每每他回忆这件事,都会无休止质问自己:为什么要跟父亲吵架?为什么不能好好说? 这样的问题在他心里辗转了无数次,甚至有时候做梦都会会到那个时间点。 于是他开始叛逆、彻底的叛逆,开始打架、逃课、揍那些该打该骂的。 考上陵城三中是他意料之内,高一大变样他也是一厢情愿。 那时候的班主任还问过:“你初中成绩那么好,高中为什么要学坏呢?” 原来学坏是这样的。池毅没有解释,也没有回应,只是将眼睛垂着。 以发泄的方式麻痹自己,也麻痹过去的一切。 耳机里响了一下提示音,他打开看,是姐姐发来的消息。 “吃饭了吗?我刚下班。” 池毅停住脚步,戳着键盘:吃了。 池新雪:又逃课了? 池毅盯着这条消息,没打算做回复,将手机拿着揣兜里。 路边有一只狗在小卖部门前趴着,一副酒足饭饱的样子,十分惬意。池毅在它面前蹲下,和一只狗对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