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迦娜出去后,瓦尔德问我:“你为什么关心卢克西乌斯的眼睛是什么颜色……你遇到了疑似卢克西乌斯的人?” 嘶,他好聪明。在这么一个地方,有一个聪明的队友是值得高兴的,但这个队友聪明到什么都瞒不住他,又让我经常觉得有点犯怵。 我点点头,只好对他承认:“我遇到了一个银发的半魔仆役……不过他肯定不是卢克西乌斯。” 把达迦娜讲的那一溜白沙林公爵震撼事迹大赏听下来后,我感觉我和卢米看法相同:卢克西乌斯这种冷血暴力的神经病,能有什么艺术品味啊!他会欣赏卢米的琴声,卡狄莉娜的舞蹈,完全就是精灵控无差别喜欢精灵相关的东西而已。 “银发的魔族?”瓦尔德显然也是因为这少见的银发怀疑了起来,不相信我拿“肯定不是”的判断。他追问我:“你们谈话了吗?” 谈了不少呢……虽然刚认识了两天,但我好像已经知道了不少关于卢米的事——他的才华,他的性格,他的私人经历。凭这一切我能断定他不是卢克西乌斯。 卢米是那么尊敬,那么爱他的母亲。而这个卢克西乌斯呢? 即便弑母是因为母亲想要杀自己,出于正当防卫,可干下这么残酷的事情后,对他的母亲看不出哀怜。后来杀那几个贵族,与其说是像卢米一样,讨厌别人把一度活过的活生生的,充满才华和梦想的母亲只用“精灵女奴”这个词来概括,把她当成谈资,不如说……只是为了他自己吧!他讨厌的是他们把他的事当做谈资。讨厌的是不尊重他,而不是不尊重他母亲。为了自己的反感,轻易就杀人,还是用肢解这么残酷的方式特意虐杀,真是恶心又可怕。更别提他还特意狩猎银发的精灵带回领地,繁殖银发的精灵女奴和她们睡觉——这不就是在重复和他父亲一模一样的暴行吗?如果恨自己的母亲,因为她想杀自己,那些精灵做错了什么?而且说到底,他母亲想杀自己,不都是因为他父亲吗?即便在战场上是你死我活的敌人,士可杀不可辱——把堂堂王储活着带到魔界,让她沦为女奴,强奸她逼她给他生下孩子——卢克西乌斯难道就一点都不能想一想母亲的遭遇吗?为什么要在无辜的人身上继续制造和母亲相同的不幸呢? ……卢米的母亲,是不是就是这样“繁殖”出来的银发精灵……所以梦想着回到父母的故园…… 唉。心情复杂,不知从何讲起。也不想讲。毕竟之前我跟他说的可是我一天是在练习魔法中午随随便便叫了个仆役拿一份午餐给我…… “随便聊了两句。因为他有一头银发,很少见,所以问了问。得知是白沙林的半魔仆役……然后语焉不详的讲了一两句关于他主人的事,所以我才好奇起来……” “哦。”瓦尔德说,可仍然是一副思考的模样。 “我也是因为听到卢克西乌斯是银发,吓了一跳才会有这种怀疑……但现在想想真的不是,那个仆役很普通,很随和,脾气很好……” “那也不能证明他不是。”瓦尔德给我来了这么一句,真叫我猝不及防,“从达迦娜的叙述看,他不是个按理性和规则做事的人。连自己的臣属都会侮辱,与自己交好的公爵老师都会杀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