耆户长也好,里正也好,都是从上房徐挑选大户担任,徐武富这个家主,更是各支各房推选出来主持族产族业的,真要是胳膊肘往外拐,族人不可能默然承受。 唐天德看着眼前一切,跟徐武富说道:“唐某奉邓郎君令而来,徐郎君可不要叫唐某难做。” 徐武富脸色阴晴不定,招手喊徐仲榆过去商议:“是不能叫官差随意抓人,但邓郎君既然咬定徐武江投匪,怕也不是空穴来风,是不是先叫唐天德将武江他爹及荻娘他们先带去巡检司?能早一天查清事实,也能早一日还武江他们的清白不是?” “家主,你这是什么意思?”苏荻听得清楚,撕破脸厉声质问,“武江他爹,这身子能经得住牢狱之灾?你当年百般谋我,我却不甘心入你家为妾,你今日公报私仇来了?” “荻娘,你胡说什么?”徐武富黑着脸,训斥道。 唐天德看向苏荻冷笑道:“荻娘,你要不是做贼心虚,为何昨日突然逃出军寨?今日,你说破天,我都要带人走!” “我公爹今日大寿,我回寨子,怎么也成天大的罪了?天啊,既然没有天理,我苏荻今日就是一头撞死在这里,也不会受你们污蔑。”苏荻厉声大叫,就一头朝旁边的大树撞去。 苏荻她爹苏老常就在旁边,一把将苏荻抓住:“武江没有投匪,谁都不能污他,你做什么傻事?” 这时候四五个女人慌手慌脚跑过来将苏荻揪住,怕她真做了傻事。 第四十章 道理自有他人述 趁着苏荻跟唐天德、徐武富他们纠缠,徐怀便赶回徐武江宅子里去取长弓。 柳琼儿也跑回来帮忙,帮徐怀将徐武良那件旧甲披上,同时又帮忙将箭囊斜绑在他身后;这是取箭速度最快的绑法。 柳琼儿刚才站在人群里,将徐武富、徐恒父子的反应看来眼里,担心今日事情不容易收尾,担忧的问道:“你一个人独挡锋芒,会不会叫他们更肆无忌惮,是不是叫徐武良也站出来?” “武良叔要盯着暗处,现在不能出头,”徐怀说道,“不过,他们没有拿性命拼杀的准备,我一人足够震住他们了!” 柳琼儿不知道徐怀哪来的自信,但这时只能信他。 徐怀披挂好,牵出一匹马来,骑上去,徐徐往寨门而去。 “哒哒”马蹄从后方响起,拥在寨门处的众人,回头看到徐怀身穿皮甲、腰挎长刀、背负箭囊,长弓持在手里,仿佛无双战将横峙寨巷之中。 “你这狗东西,要来凑什么热闹?” 徐仲榆虽是南寨的耆户长,但平时都唯徐武富马首是瞻,刚才黏黏糊糊不肯表态,被一干家小揪住十分狼狈。 他这时候看到徐怀这般模样,以为这笨货又跑过来添乱,还披甲持弓装什么武将,跳脚过来,伸手就要将徐怀从马背上拉下来。 “你这条老狗,滚一边去!”徐怀抬脚就将徐仲榆踹了一个狗吃屎,怕将他一脚踹死,都没太敢用力。 “你敢对五叔公无礼,真是造反了!徐武坤你去将这狗东西拿下,家法伺候!”徐恒大腿胯还隐隐作痛,看到徐怀无法无天,跳脚大叫道。 “谁敢抓人?”徐怀停住马,从箭囊里抽出一箭,搭在弓弦上,冷冷的盯住众人。 “徐怀,放下弓箭,快给五叔公赔不是。”徐武坤以为徐怀胡闹,装模作样喝斥道。 “嗖!”箭脱弦而出,徐武坤脚前泥地硬实,被一箭射中,溅起少许泥砂。 徐怀知道徐武坤没有害他的心思,甚至还是担心自己以后在鹿台寨没有立身之地才站出来,但他这时候不能让任何人近身。 “武坤叔!你莫要逼我杀人。” “徐武坤,徐武富、徐恒与邓珪勾结,陷害我家夫君,你眼睛看不出来,还要为虎作伥不成?”苏荻不失时机的尖声叫道。 徐武碛伸手拦住徐武坤,阴沉说道:“且看这混帐家伙能搞出什么事来!” 徐武坤没有再上前,朝苏荻恨声说道:“你莫要害了徐怀。” 徐恒在一旁气极叫道:“什么叫勾结陷害,苏荻娘,你把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