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反复凿穿贼军在白涧河东岸的封锁线,以牵制贼军主力。 “贼众越发人多势众,徐怀仅以三五十能战之卒出去与数十倍于己的贼军野战,怎么说没有风险?” 之前徐怀也出淮源作战,但执行的是浅攻作战,离开街市不会太远,看贼军大围过来,便迅速撤回到街市之内。 现在想要凿穿贼军的封锁线,那看到贼军大股出动,也不能轻易退缩,而要大胆穿插过去才能达到凿穿的效果,这他娘比玩火还要玩火。 邓珪一度怀疑徐怀不是真傻,但这时候王禀这时候主张行凿穿战术,徐怀却还满不在乎抱刀坐在旁边,邓珪就在想,他或许还是真傻。 这得狂妄到何等地步,才会认为率三五十人,跟两千贼众在十数里开阔的荒坡地里玩过家家? “风险不是没有,甚至很大,但不是没有机会……”王禀说道。 “怎么说?”邓珪虽是武举出身,但在王禀面前也不敢自视甚高。 “兵者相疑,又或者说此策可行的基础,实乃淮源及徐氏并非没有一战之力,”王禀说道,“淮源与鹿台寨相距不到二十里,此间多为浅矮丘山,徐怀率三十五众出击,贼军不会以为单纯如此吧?不会不虑我们这是用诱敌之策,实是想将他们在白涧河东岸的两千新聚匪众从各据点里引诱出来,一举而歼之吗?” “……” 邓珪明白过来了,说白了他们还是继续要拿捏住贼军不敢强攻淮源的弱点。 贼军在白涧河东岸虽有两千之众,多为新入伙的乌合之众。 潘成虎、郭君判等贼酋,这些年能在深山老林里存活下来,各有各的本事外,还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能审时度势、忍耐。 当然这是好听的说法,不好听的说法就是多疑。 这种计策,对付刚崛起的寇首,可能完全没用。 人家想不到那么深,看到徐怀敢率三五十人走到纵深处挑衅,便倾巢而出莽杀过来——这种不能拿来对付莽匪。 然而这种计谋,拿来对付潘成虎、郭君判、周添等老奸巨滑的悍匪,却有奇效。 潘成虎、郭君判、周添他们害怕落入这边引蛇出洞的陷阱之中,不敢将所部兵马都倾剿出动,到时候仅以一二百骑在白涧河东岸的坡地浅丘,围杀闯入封锁线纵深的徐怀所部,与两千人众分作数层,不断有序的抢占要冲之地围追封堵,完全是两个概念。 以徐怀为将,还真未必没有凿穿贼军封锁钱,出入玉皇岭与淮源之间的可能。 这时候即便会有伤亡,但为牵制贼军,也是必须要付出的代价。 “好!”形势迫使邓珪无法瞻前顾后,他行事也是果决,当即拍板道,“虽说行此战术,伤亡不可能避免,但此举也是为解唐氏之危,死士当主要从唐氏武卒择选……” …… …… 邓珪做出决定,推动也快。 贼军大举往唐氏聚族而居的十八里坞围去,强行冲击贼军在白涧河东岸的封锁线,将贼军主力吸引回来以解唐氏之危,唐氏族人有推卸不去的责任。 邓珪先将以唐盘、唐青、唐夏等三人为首、所剩不多的唐氏武卒以及之前唐氏因种种原因滞留在淮源的族兵、庄客,总计三十二人都挑选出来,此外还有仲和、殷鹏等二十人或为追随徐怀、或为报家仇族恨、或为高额赏银,编入凿穿骑队。 徐武坤原计划是想他留在徐怀身边,着韩奇潜回玉皇岭报信,徐怀却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从淮源到玉皇岭不过二十里地,他们第一次突然出动凿穿贼军封锁线,打对方一个出其意料,不会有什么难度。 没有必要提前给玉皇岭报信,也没有必要让徐氏在玉皇岭做什么准备,只要徐武坤随骑队同行,潘成虎、周添、郭君判必然认定淮源与徐氏早就商议好一切。 这么做,也是省得徐氏内部争吵什么,先将生米做成熟饭,叫徐武富、徐武碛、徐伯松、徐仲榆必须接受他们的安排。 屁事不干,先吵吵个半天有什么益处? 相比较之下,邓珪还是能干事的。 淮源截留的马匹不少,但能称得上良马的,也就四五十匹,他这次都拿出来编入骑队——没有几人都经过正常骑战训练,但御良马除了能在崎岖不平的坡谷间更快速、自如的进退外,遇敌之后下马作战,良马在混乱的战场受到惊扰也要小得多,容易控制。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