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寨,一定会有将领遇到硬茬子。 赤扈骑兵能纵横四方无敌,对胜负功过自然不可能太过死板,也是赤札禀奏三皇子放弃强攻巩县,并禀奏曹师利有功无过,只是有点时运不济罢了,没有遇到弱一点的对手。 他这时候也愿意耐着性子,听曹师利解释一番。 “……”曹师利忍住内心的羞愤、不堪,将辰时遇袭、巷战过程以及他决定放弃清泉沟寨的前后心念变化,都说给赤札知道。 “倘若没有试图在宗祠西巷道将桐柏山卒堵住,而是直接在北寨门内外结阵,限制袭敌在寨中的破坏,形势应该就不会这么难看了,” 岳海楼这时候才知道详细情形,也很是惋惜的说道, “当然,事后追悔容易,但真要叫岳某人身处曹军侯那时的处境,极可能也会错估形势,着了徐怀这厮的道!” 曹师利进攻巩县失利退下来休整才三五天,麾下能战兵卒可能就两千余人,剩下的不是伤残就是新编降俘,倘若亲卫精锐在刚交战就被杀伤逾半,岳海楼也不觉得曹师利继续钉在寨中,真能拖延多少时间。 见岳海楼这时处处帮着说话,曹师利也很是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败便败了,何必找这些托辞?桐柏山卒不过都是些山民贼寇,照你这么说,岂不是成无坚不摧的铁甲精锐?”摩黎忽蹙眉质问道。 摩黎忽是在朔州晋公山南麓跟徐怀打过交道,却是在忽勒坚等百户所部被袭击之后,他才率数百骑兵赶过去增援。在那之后,徐怀主要龟缩在晋公山南麓山岭之中,或者借山岭地形与他们周旋,没有硬碰硬打过,过不久又趁大雪与夜色的掩护,两天两夜潜行二百多里,奔袭防御空虚的岢岚城,跳出恢河河谷。 摩黎忽从头到尾并没有直接跟桐柏山卒打过硬仗,甚至徐怀避其锋芒龟缩在晋公山南麓,倚着山势跟他们纠缠,多少也显得有些孱弱。 曹师利亲率精锐去堵巷道,在这么短的时间被杀得没有招架之力,摩黎忽下意识就觉得是曹师利父子怯战畏战所致。 除了摩黎忽、岳海楼及赤札等将的扈骑,此时聚集过来的斥候探马也有一百多骑。 探明敌情乃是斥候探马的责职,不需要赤札额外吩咐,便有小队斥候往清泉沟寨下面的长沟底坝驰去,以刺探南面还有没有兵马埋伏。 这时候看到徐怀与邓珪两人纵马驰出,赤札也是发怒叫道:“这两个南将真是猖狂,欺我赤扈无人!” “那相貌年轻者便是徐怀,黑脸汉子应是淮源巡检使邓珪!” 岳海楼搜集桐柏山匪乱的大量信息,虽然以前没有跟邓珪打过照面,还是一脸将他认出来,没想到徐怀、邓珪二人刚就敢往长沟里驰骋,迎战三十多赤扈轻骑,跟赤札解释道, “这个徐怀便是王孝成之子,武勇号称桐柏山第一,在桐柏山曾以莽虎为号,但这绝对是掩人耳目的伪饰,而其用计奸诈,南朝或无人能出其右。这个邓珪,十数年前乃是南朝武举三五人之列的人物,只是仕途不顺,年逾四旬,也仅仅做了几任巡检使,直到在桐柏山得了些机缘,算是京西南路不多值得重视的将领……” “倘若不是猖狂,岳军侯以为这二人纵马斜入长沟,是为哪般?”赤札皱着眉头问道。 “如若所料不差,敌众在清泉沟寨南并无更多伏兵,”岳海楼说道,“徐怀此举,一是阻我刺探其虚实,一是激励其将卒士气——倘若有更多的伏兵,他们完全没有必要故弄玄虚,占住清泉沟寨,还怕我们不驱兵强攻吗?” 清泉沟寨卡在伊洛河口与虎牢关之间,虽然北距黄河还有四五里的缺口,但是从军事上讲,这个缺口已经非常狭小的,倘若越来越多的西军,走山道险径,进入清泉沟寨,然后出清泉沟寨,往北延伸兵锋,很有可能将虎牢关隔绝在外,令他们在河口大营的兵马彻底变成孤军。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