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江启年也都无微不至地看护着江示舟。除了禁止她抽烟以外,就是监督,或者说强迫她喝热姜茶,实在痛得不行时,就吃止痛药。 以及,有了前车之鉴以后,江示舟终于乖乖地自己贴暖宫贴了。 由于痛经、激素水平变化以及禁烟,这段时间里,江示舟的情绪都相当阴郁,动不动就给江启年甩脸色。然而江启年也习以为常,压根就不往心里去,反倒是觉得,能看到妹妹任自己摆布还无计可施的模样,也是挺乐的。 当然,这种话可不能在江示舟面前说。 与此同时,江示舟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在她忍受绞痛、看着江启年为自己忙东忙西的时候,除了生理因素以外,更有一种不为江启年所知的憎恶在啮咬着她的心脏。 憎恶江启年曾经可能像照顾她一样,照顾过其他的女孩子。 憎恶江启年现在可能像照顾她一样,同时照顾着另一个女孩子。 憎恶江启年以后将会像照顾她一样,去照顾别的女孩子。 他也给别的女孩子炖汤喝吗? 给她泡姜茶吗? 给她洗弄脏的床单吗? ……也亲自给她贴暖宫贴吗? 每次想到这些,江示舟就感到强烈的恶心。 既对所想到的画面感到恶心,也对自己这种幼稚又扭曲的占有欲感到恶心。这种恶心感让她几欲作呕。 但这又能怎么样呢? 发生过的、正在发生的和将要发生的事,都是她无力改变的。 就像江启年不可能一直帮她洗澡一样,江启年也不可能一辈子只照顾她一个人。 他到了年龄,就该去和一个般配的女孩子共同步入婚姻殿堂,去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新家。而不是守着一个废物妹妹,蹉跎自己的一生。 话虽如此。可那种蚀骨灼心的恨意,却丝毫无法将息。 被近乎绝望的情绪折磨得犹如百爪挠心。 到了第五天,她终于忍受不住,进了江启年的房间,像发了疯似的翻箱倒柜。衣柜、书桌、储物柜,甚至床底,她都翻了个底朝天,却依旧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 直到她尝试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却发现被锁住了。 看来就在这里面,她要找的东西。 被他暂时没收又藏起来的那一堆七星烟,还有她的打火机。 江示舟先是用力拽了两下抽屉拉手,发现纹丝不动后,又四处张望摸索,想找到钥匙。一番折腾后,却不曾有任何蛛丝马迹出现在她视线里。 明明近在咫尺,却无法触及,这令江示舟愈加烦躁和忿怒。她忍着若有似无的腹痛,泄愤般地往床头柜上踹了两脚,然后离开了房间。 江启年一回到家,就闻到了一股浓烈而刺鼻的烟味,在客厅里经久不散,他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难看起来。 客厅里并没有人。于是他连鞋都还没换,便径直闯进公寓最里面的江示舟的房间。 门没有锁,江示舟正半躺在床上,靠着床头,翘着一条腿,手上夹着一根正燃的烟,嘴里吞吐着白色的烟雾。不同寻常的是她宽大的上衣之下,居然穿了一条松松垮垮的灰色运动短裤。枕边还放着一包空了一半的烟,以及一个一次性的塑料打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