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噢。” 医生原本似乎想问些什么,听到江启年的回答后便自觉改了口。简单地问了过敏史和疾病史后,护士便拿着药剂和针筒过来了。 江示舟正习惯性地要挽起左边袖子,刚卷上去一小截,她好像乍然回过了神,又一脸僵硬地扯了下去。 江启年见状,向她投去一道不解的目光,之后很快反应了过来。 护士正想询问催促,江示舟却先一步摘下围巾,拉开了外套拉链。里面穿的是灰色的套头针织厚毛衣,布料软糯且领口宽松。江示舟的手指探进最里面衣服和皮肤的间隙,果断地往外一扯,露出左半边白皙秀气的锁骨和肩头,然后抬眼看着护士,眨了眨眼睛。 “……衣服有点多,袖子挽不上去,这样应该也可以吧,姐姐?” 护士的眼睛笑成了月牙形:“当然可以的,小妹妹。” 消过毒后,针头从上臂叁角肌的位置缓缓扎入,药剂随着针管的推进注入皮下组织。针头不算太粗,护士的动作也算轻柔,却还是令江示舟蹙起了眉头,嘴唇因抿得用力而微微发白。 “小妹妹记得以后多吃点,你太瘦了,我这针头都不忍心下去。”药全部推完后,护士抽出针头,示意江示舟按住针眼,“还在长身体的年纪,千万不要盲目减肥哦。健康是最重要的,可别辜负了你哥哥的一番苦心。” 刚打完针的江示舟晕乎乎地点了点头,然后便被江启年搀扶去留观室了。 给江示舟整理好衣服后,看着瘫在座椅上的她,江启年俯下身撑着膝盖,一脸担忧地问道: “疼吗?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还好吧。”江示舟扯了扯嘴角,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就是有点困。胳膊酸胀了点。” 她倒没逞强。因为某些已知的原因,江示舟对疼痛的耐受力本来就高。 “行吧,没事就好。”江启年在她右手边的位置坐下,开始逐条查看注意事项,同时以恰好能被她听见的音量小声地念了起来。 “多休息,多喝水,饮食上以清淡为主,叁天内忌食烟、酒、浓茶……”念到这里,江启年忍不住噗嗤一笑,“这针要能天天打就好了。” “你什么意思啊江启年?”江示舟偏过头,不满地白了他一眼。 “字面意思啊。”见她不满,江启年反而笑得更欢了,“又能让你戒烟酒,还能天天看你露肩膀,多好的一件事。” 江示舟假装没听到他后半句的调戏,只是撇撇嘴:“要打你自己打去,那么喜欢看人被扎针,你当自己是容嬷嬷啊。” “可你戒烟酒也确实该提上日程了吧?你也听到了,护士姐姐都叫你多吃点,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个哥哥故意饿你肚子呢。”江启年拉起她的右手腕,一边比划一边夸张地叹着气,“你也知道烟酒会影响食欲和消化的吧,我花了那么多功夫你都还这个样子,养猪的遇到你可不得赔死。” 江示舟暗暗捏紧了右拳头,极力克制住揍江启年的冲动。 我抽烟喝酒还不是因为你不让老娘自残? 老娘自残还不都是因为你这个傻逼吗? 然而她显然也意识到自己的逻辑有多诡异,所以不可能真的出口怼他。于是她选择装睡。 打完针的左胳膊酸肿得厉害,江示舟的身体自然而然地往右倾斜,头歪歪地倚靠在了江启年的肩上,安静地阖上眼皮。 江启年也乐意陪她演。抬手给她调整到最舒服的位置后,他便不再说话,只是继续盯着手里的注意事项单,嘴唇无声地翕动,逐字默读着。她温热的鼻息喷在他颈上,重复着升温到冷却再升温的过程。 留观时间结束后,江启年本想喊她,却发现她真的睡着了。直到医院窗外暮色四合,他才扭头小声唤她:“示,我们该走啦,留观室也快关门了。” 江示舟这才醒过来,睁开眼的瞬间下意识地抬起头,嘴唇倏忽贴上了他的下颌。 感觉到他的呼吸一顿,她便连忙转头,却在低头的那一刻瞥见了——他的裤裆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