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目光扫过燕摇春,又落在楚彧身上?,道:“这么大的阵仗,究竟是出什么事情了?” 楚彧还未说话,皇后率先开口,道:“太后娘娘来得正好,淑妃意图谋害天子,险些犯下弑君大罪,臣妾正在和皇上?商议着如何处置她。” 闻言,太后脸色骤变,倒吸一口凉气,勉强定了定神?,道:“淑妃谋害皇上??哀家不相?信,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误会?” 楚彧看了一眼李得福,后者立即上?前,将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末了道:“奴才已从淑妃娘娘身上?搜出了香囊,经刘太医查验过,香囊内装的确实是晚香玉所制的催情香,其中还有曼陀罗籽。” 太后的表情十分?难看,她立即意识到,这次的事态似乎已经严重到脱离了自己的掌控,于是转向淑妃,一迭声追问:“那香囊果?真是你的?宫中没有晚香玉,究竟是谁给你的这东西?” 淑妃顿时支支吾吾起来,眼神?闪烁,看起来一副心虚至极的模样,她显然是还没有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以为和从前一样,只要有太后在,便?可以保住自己。 太后见她在这种场合竟然还是拎不清,当即大为光火,一步上?前,反手扇了她一耳光,厉声道:“好好说话,究竟是谁给了你这个香囊?” 淑妃被这一巴掌给打蒙了,她捂着脸,张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太后,她在宫中这么久,这是太后第一次打她。 从前无论她做了什么,太后都?没有动过她一指头,哪怕当初她发病的时候,不慎刺伤了楚彧的手,太后也只是训斥了几句,让她禁足半个月,事情便?了了,楚彧也并未追究,她依然还是那个风光无限的淑妃。 今天她不过是带了一个香囊而已,虽说是用了催情香,可楚彧不是没什么事吗?情况还没有当初的一半严重。 淑妃心里?既震惊又委屈,登时眼圈都?红了,可是太后的态度如此严厉,她也不敢认下那香囊,便?流着泪呜咽道:“香囊是……香囊是桑儿给臣妾的……” 太后深吸一口气,低头问她:“那曼陀罗呢?也是她放进去的?”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明白了她的意图,只要那香囊里?的曼陀罗是别人放的,那淑妃也不过是用了催情香罢了,罪不至死。 燕摇春有些震惊,震惊过后是无语,她没想到,都?到了这个份上?,太后居然还想保住淑妃,这淑妃是什么金凤凰吗? 想到这里?,她下意识看了楚彧一眼,他?正微垂着眼,看上?去没什么表情,因为涂了药的缘故,楚彧的皮肤已经恢复了大半,但还是能看见隐约的微红,可太后自入殿以来,甚至没有多问一句他?的情况,比起亲儿子,她显然更关心淑妃。 燕摇春费解之余,心中又涌现出淡淡的酸楚,一时间?,她也分?不清这是楚彧的情绪,又或者是自己为楚彧感同?身受。 很快,那个叫桑儿的宫女?就?被带了过来,待听说事情原委,她起先是害怕,嘴唇瓮动着,仿佛想说什么,然而一对上?太后的目光,她就?瑟缩了一下,眼中露出惶恐,颤声道:“是……是奴婢做的……和淑妃娘娘无关……” 她说完,便?砰砰磕起头来,一下比一下用力,燕摇春甚至感觉到地面?都?在微微震动,她张了张口,想让对方停下来,然而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一旁的皇后也收起了那副百无聊赖的神?情,微微蹙着柳眉,盯着桑儿,不知在想什么。 “别磕了,”皇后语气厌烦地道:“吵得很,把她拉住。” 立即有宫人上?前,将那桑儿按住,不让她继续磕头,此时她的额角已经破了,鲜血淋漓,看起来颇有些怵目惊心,双眼通红,不住地流泪,眼底透着灰心和绝望。 正在这时,楚彧忽然问道:“你说那香囊是你给淑妃的,宫中没有晚香玉和曼陀罗,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桑儿有了些反应,嗫嚅道:“是、是奴婢在宫外配的……” 楚彧颔首,又道:“既然如此,你把香方背来听听。” 桑儿的脸色惨白一片,楚彧的目光锐利如刀,紧紧盯着她,显得异常冷沉,道:“背不出来?” 桑儿吓得浑身发抖,一旁的太后开口道:“她不过是一个奴婢罢了,字都?不识得几个,如何能记得住香方?” 楚彧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而是一伸手,李得福立即小步上?前,将一张纸交到他?的手中。 看见那张纸,淑妃的表情登时剧变,方才落下的心又陡然提了起来,楚彧对太后道:“这是朕派人从锦绣宫搜出来的香方,和香囊里?的催情香一模一样,上?面?的笔迹尚新,不像是一个奴婢能写出来的。”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道:“说来也是,一个奴婢,字都?不识得几个,怎么能写出这个香方?” 空气静寂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