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警惕的往她这边看了看,见她略点了点头,就没有立即过来,因为知道她有时候喜欢一个人静静的待着。 而帅大叔的身后也跟着两个男仆,一高一矮,一魁梧一精瘦,穿着灰仆仆的短打,典型的部曲随从模样,若不特别注意,几乎没有存在感。 帅大叔来历不简单,他两个手下也是高手,春荼蘼敏锐的做出判断。因为一主二仆都不怎么张扬,却有一份身居上层的从容不迫和自信。那种举手投足间的细微感觉,是长年的生活熏陶出来的。很难伪装。 她和帅大叔,一男一女,一“老”一少,完全不认识的人。就那么彼此沉默的共坐了一会儿。半晌后,帅大叔突然笑了笑道,“春小姐。你很沉得住气啊。” 春荼蘼很想问:你怎么知道我是谁?但转瞬间考虑到她上公堂打了几场官司,没有哪桩的围观者是少的,见过她,很正常。在洛阳,她算是名人了。 因而只略歪过头,虽然没有回笑,但神情却愉快地反问。“我应该很惊慌吗?” 帅大叔一愣,随即就点头道,“也是啊,既然有坦荡的胸襟,有站在公堂上仗义执言的勇气。何必会因为与陌生男子同坐而局促?你,很不错。嗯,真的很不错。”他说话的样子,好像是长辈或者上级在夸奖晚辈和下级,完全没有违和感。奇怪的是,春荼蘼这样多疑而挑剔的性子,也没有半点别扭。 “为什么要做状师呢?名声很不好哪。”帅大叔又说,听他的语气,似乎并不是无意间走到河边闲聊。倒像是故意找来,想和她谈谈。 至于什么原因,也许只是好奇。但莫名其妙的,春荼蘼对他有一种信任感,不是亲人之间那种无条件、无选择的信任,而是一种觉得他不会伤害她。刺探她,只是陌生人萍水相逢,互相倾吐一下心声,之后各归各路的信任。 说白了,就是说话不用负责,事后不用承认,甚至彼此再也不会见到。所以,可以说真话。 “大叔不觉得律法是很有意思的吗?”春荼蘼再度反问。 “人都说律法枯燥。”帅大叔的唇边似是挂上一丝苦笑。 “那是不知道律法之美呀。”春荼蘼深吸了口河边湿润舒服的空气,“大叔不觉得,人生在世,到处都是战场吗?而律法之于皇上与囚徒、百官与万民,就像手中的武器,可以保护尊严不被侵犯,生命和财产安全不被剥夺,即使是在最恶劣和严酷的环境中也不被欺凌。就像将士或者剑客之于手中的刀剑,是身体的一部分,能不喜爱和看重吗?上阵者常说,刀在人在。其实我倒觉得,律法在则世道在。” “律法在,则世道在……这种说法倒新鲜。”帅大叔沉吟了片刻,又挑了挑长眉,露出很意外的神色,“这是你自个儿想出来的,还是师从何人?” “律法自在人心。”春荼蘼来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只不过当今圣上英明,把人生百态纪录成册,整理成条文,用以规范人们的行为而已。” “大唐律,很好吗?” “律法是保护弱者的。”春荼蘼情不自禁的表达了现代法学的观点,“若做到,自然是很好的律法。如果一个国家能有法可依,有法必依,执法必严,违法必究,那一定会迎来更强盛的太平之世。”好吧,这是中国法律的原则依据。 “想不到,一个小姑娘还能胸怀天下与国事。”帅大叔又挑了挑眉。 春荼蘼这才发现,他脸上最漂亮的地方就是那双长眉,毛茸茸的,浓淡相宜,眉形好,斜飞入鬓,隐含英武之气,而且非常可爱。 “我不懂国事,我只爱律法。”春荼蘼摇摇头,“我只是觉得,如果连皇上都依法办事,不使用个人意志,咱大唐,一定会成为万国朝邦的强盛帝国……有话要说……… 今天特别抱歉,看在有帅大叔出场的份儿上,大家原谅我吧。 这位帅大叔,我觉得大家猜得出是谁?但又很难猜得中是谁。哈哈,矛盾吧? 对了,明天还是下午两点更新。才搬完家,特别忙乱。对手指。 感谢sonia220打赏的香囊 感谢小院子、花?染、pdxw、熊猫爱颁布……两张)、狐狸精的死党、悠歌行(五张……打赏的平安符 再度声明,有时候朋友们投了三张以上的粉红,但因为粉红的系统感谢贴不显示投了几张,只有我恰巧上线,在书评区右侧的小框框正好看到,才会特别点名表扬,并非我忘记或者有区别对待哦。 比如……朋友,我上午出门归来,上线恰巧看到,所以特别感谢您投了五张,还有红蝶之零,咱们的洪班头,在书评区说了一下,我才知道您也投了五张……但,投单张的或者两张的,也许您看书少,只得了这么点却投了我,这份情也很重,我同样心领。只是正文篇幅有限,不敢说太多感谢话,怕你们嫌烦。 我下周考虑单独开个公众感谢章节,每月月底集中总结和感谢。rq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