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村虽然性格厚道开朗,但长相就是这一类,所以大公主才爱慕,想尽办法将身嫁与。 不过,大唐公主爱养面首这一点,本朝没有听说,但韩谨瑜显然是不甘人后的。那拓拔以近三十的“高龄”被买下来,才不是因为他会做生意,而是因为在那一方面的“才能”。后来韩谨瑜肯给他放良文书,许是腻了,干脆扔掉,以后再换一个。拓拔和罗斐然能谈得来,指不定是因为两个地位相同,是同“人”兄,都是满满荒唐事,一把辛酸泪。 对这样的男人,大公主那种草包自然不会调查他的来历,也就是说,拓拔在此案中,会是个谜,而且无解。 “帮大哥联络长安的商号都是拓拔经手?也是他跟着船吗?那么,船到东瀛后,装什么货物回来,大哥可知道?” “是拓拔经手的。”白毓秀点头,“我本说,给他介绍几个大家子弟,有钱大家赚呀。可是他说,此船是已倒台的杜家与罗家牵头,怕给上头的人知道,又生事端,不如悄悄完了这趟海运生意,以后再不沾手。我一想,他说得也对。我认识的人,哪个不是高门贵族的子弟,家中都有朝廷大员在,万一说漏了嘴,到手的银子就飞了。” “大哥就没听说过海运有风险?” “自是听过,但这艘船据闻已经往返文登与难波之间多次,没出过事。再者,有道是富贵险中求,没有风险,也没有这么大利润。我只是没想到,拓拔之前联络的都是小商人家,而且采取了威逼利诱的手段,强迫人家入股。最后,血本无归,还竟闹成这样。” 说到这儿,白毓秀流下痛悔的眼泪,“当初是他跟着船走的,我以为更是万无一失。至于说回来装什么货,他也说到了那边自会斟酌,让我相信他。毕竟隔着海,也不知那边什么东西是大唐这边没有的,认准了货物,才能赚得更多。” “大哥就这么信了他?”春荼蘼隐隐约约有些生气。这也太轻率了。幸好白家没交到他手里,不然被他转手卖了,他还得嘻嘻哈哈帮人家数钱。 “罗斐然信。”白毓秀的头都快垂到膝盖上了。 葛氏看着心疼,一把搂过儿子,对春荼蘼抹泪道,“你大哥这个人,你还不知道吗?心是好的,一点防人之意也是没有。” 嗯,我只知道,我来府第一天,他就想摔我个嘴啃泥。表面上,他还一脸云淡风轻。这样的人,无论如何想象不出会全心全意信任一个外人。整件事,都透着股诡异感。 但,这种疑惑不能说出口,只能忍下去。 不过这番谈话倒引出不少事实和疑点,她回去想一想,定能抓到些线索。可惜啊,拓拔已经随海难而死。他是最重要的证人,也是所有矛盾的焦点,人就这么没了,公堂上打起官司,真不好办。 “六丫头,你一定要帮帮你大哥啊。”葛氏心机重,而且以己渡人,总觉得春荼蘼这么平静的模样,是因为没有真正尽力帮助。却不知越是这样的事,就越要冷静才对。 “我知道,你大哥以前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但一笔写不出两个白字。遇到大事,还是自家亲骨肉才靠得住的。” “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心尽力。”春荼蘼说着,心中不禁有些厌烦,再看葛氏还一脸担忧的样子,心头火蹭一下冒出来,情绪根本控制不住,笑着就说了一句,“自家亲骨肉,自然是要互相帮忙的。可是,大哥早知道罗斐然是大公主的入幕之宾,我帮着春老将军的儿子春村打和离案时,大哥居然能一声不吭,不肯提供半点证据啊。” 葛氏和白毓秀的脸,瞬间都涨得通红。白毓秀嗫嚅着说不出话,只一揖到地,“妹妹原谅哥哥,是之前哥哥糊涂,这次还请妹妹不记前嫌。” “自家人,没有隔夜仇。所以,二伯娘和大哥不必再说客气和拜托的话,不然,反倒让我无所适从了。我自然会想办法让大哥脱罪,至少是轻判,请二伯娘和大哥放心。” 说完,春荼蘼向葛氏施了一礼,“还有不少事要调查,我先走了。二伯娘不用焦急,有了任何消息,不管是二伯父的也好,大哥的也好,祖父一定会通知的。” 出了彩云映日,春荼蘼深呼吸好几次,才把胸中的郁闷一扫而光。 她烦死了这个案子,一文钱不赚就算了,还得让人种种怀疑。真想甩手不干,可是又不能。 ……………………………… ……………………………… …………66有话要说……… 感谢ursula1011(两个)、欧阳&晶晶(两张)、懒羊羊好、可愛夕梨、joyce0330、湛清c、甜沙拉、嘎咕宝贝、珊诺打赏的平安符 谢谢。rs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