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对于这种事竟是驾轻就熟。”看他这架势竟跟那久经风月的老手一般,不知道怎么在沈雁面前就频频吃扁? 韩稷脸上微赧,瞪他道:“你再敢耍嘴皮子,我立马把你送回金陵!” 辛乙笑了下,才又正色。 青霞出门回了房,对着鸾镜抚了抚发鬓,又轻拍了拍潮红的双颊,这一夜都没法儿安下神来了。 韩稷从来没让她们俩近过身,更别提什么让她近身侍候,方才在外书房听到他亲口示下,她差点就激动得失了态!这可真好比天大的喜事,等了大半年竟然等来这样的转机! 下晌也没什么事做,强迫着自己小睡了会儿,看天色已然并不早,便就起身挑身衣裳换上,又对着镜子仔细地妆扮起来。 浅芸正好从外进院子,在对面廊下见着窗内她这般着意地打扮着,不免想起早上受的那份闲气,虽说来之前宁嬷嬷教过她们要如何如何地温顺识大体,可这份落差却是让人怎么也按捺不住的,她好不容易才闹出点风波来引起韩稷的注意,却没想到让她占尽了便宜! 站在廊下咬牙了半日,又连瞥了屋内的青霞几眼,转身又出了院门。 青霞一抬头,正好就见到她背影出了门槛。心下一顿,脸上的喜悦也凝滞在眼眉里。 夹墙缝里的贺群见到这一幕,随即小跑回了韩稷处房里,附耳将见得的情形禀报得仔仔细细。 韩稷正在胡床上打座,想了想,便就把辛乙召了过来,说道:“你去荣熙堂,传两句话过去。”说着,又与他细细交代起来。 荣熙堂这里,鄂氏正端坐在榻沿上,听浅芸细诉着早上与芍药起争执的经过。 “奴婢没想到,这样一来倒让青霞姐姐得了世子爷夸奖。这样一比,自然是把奴婢给比下去了。奴婢自知有错,但还求太太指点,往后奴婢该怎么做才能挽回世子爷对奴婢的坏印象?” 鄂氏沉脸瞥着她:“你还有脸说?你们去之前我是怎么交代你们的,让你们低调行事,以达成目标为要紧,你都把我的话撂到哪儿去了?若不是看在我在你身上花了几个月工夫的份上,我眼下就把你踢出去!” 浅芸跪着不敢做声。 宁嬷嬷上来劝道:“世子爷年少老成,行事极为稳重,这半年里都没曾有动静,也难怪她们会着急。浅芸这丫头知道制造点风波出来,便算还是机灵的,太太还该给她一次机会才是。” 又转向浅芸,沉声道:“你与青霞本是一起去的姐妹,怎该为着这点事便开始争风吃醋?等到你们真成了世子爷的人,太太由得你们闹去也不会怎么着,可如今天上飞的大雁都还没射下来,你们就吵着谁占了便宜,可不是不懂事?!” 浅芸伏在地下,连忙磕头:“奴婢知错了。” 鄂氏瞪着地上,半日才撇开脸去。 宁嬷嬷瞧着她脸色不像是要继续追究,便跟浅芸道:“别磕了,仔细磕出伤疤来,到时怎么侍候世子爷?没得倒辜负了太太对你们的一番心血。” 正说着,绣琴这时候挑帘走进来,禀道:“青霞过来了。” 鄂氏抬眼望去,果见青霞垂首立在那里,遂点点头,唤她进来。 青霞进了门槛,方见着跪在地上的浅芸,顿了顿,自己也只好跪了下去:“奴婢见过太太。” “我听说今儿世子爷赏了你,你可是来报喜的?”鄂氏道。 青霞轻觑了眼浅芸,抿了抿唇,犹疑地道:“世子爷的确赏了奴婢,但奴婢诚惶诚恐。世子爷这么做完全出乎奴婢的意料,奴婢担心,爷这是在有意挑拨奴婢与浅芸的关系。” 鄂氏端茶的手停在半空,扫了眼同样怔住了的浅芸,半刻才收回手来,淡淡道:“不过是赏几块点心,浅芸她们闹的太不像话了,他为了树立榜样,就此抬举抬举你也没什么,何至于就是挑拨?”她微哼:“世子爷行事谨慎,不显山不露水,太过疑神疑鬼,同样是大忌。” 青霞颌首,踟蹰片刻,又道:“可是奴婢不愿意因为爷的这份赏赐坏了与浅芸的情份。太太当初教导过奴婢,咱们两个得相互照应,奴婢不敢忘。” 鄂氏面上神色缓了些,半日捧了茶,吐气道:“都起来吧。” 二人又磕了个头,然后才起身。 鄂氏顿了一顿,撩眼看着青霞,又道:“你方才说世子爷有意挑拨,是怎么回事?” 正说着,竹帘忽然又被打开了,绣琴进来道:“太太,辛管事过来了。”r1152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