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手,但他因什么而死又如何不晓得?没想到华家毫发未伤,反倒是他丢了个儿子还牵连上了另一个儿子!他不敢确定楚王是不是郑王杀的,但眼下他将因此而失去原本看好的两个继承人这是不争事实! 他不相信郑王会亲手杀害楚王,就算他们之间水火不容,他也不可能会落下把柄在人手上,一次企图解他两个子嗣,这样的手笔,若不是有着狼子野心之人,其人若不是恨不能摧毁他赵室,怎么会生出如此歹毒的计策?! 在内阁又一次进来寝宫面圣递交大理寺审案进展时,他低头啜着药,说道:“慢慢审,审个水落石出之后,再提立储之事。” 众臣面面相觑,最终默语退出来。 这似乎也没有什么问题,本来议定郑王为储,如今又出了这样的事,自然是要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了。朝野上下少有人知道皇帝与楚王那段猫腻,也并不知道他被这案子戳到了自己痛处,于是案子真的就一点点地在审,倒是没有人敢心存溥衍之意。 只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郑明策早已倒向韩稷这根救命稻草,为防被谋杀,只差没天天跟在他屁股后面转,又哪里会不仔细替他打点好这些手尾? 这案子审起来就不知什么年月才有结论了。 唯一没曾拖的是楚王的丧事。 这到底是皇帝最疼的儿子,依着宫例,又奉旨大葬,于是规矩十分之多,前前后后忙了大半个月才正式停灵。 这个年因着这事又过得冷冷清清。 沈家虽然没有家宴,但谁也挡不住碧水院私下里办酒局,韩稷亲手把楚王给杀了,又把郑王给无形锁住在了王府,哪有比这更让人兴奋的事情?幸灾乐祸拍手瞅着坏人倒霉的精神沈雁从来不缺,这种事不庆祝庆祝实在可惜。 韩稷受邀上华家拜访时顺便带上了陈王妃的遗书前往,华钧成取出旧年藏有的陈王夫妇的笔迹交给同来的沈宓核对,确认果然是陈王妃的遗笔无误。同时辛乙又细说了一遍当年出事前后经过,华钧成陡见故人,未免又有一番感慨唏嘘。 说到魏国公当年为何会前去金陵,众人俱都疑惑不已。 华钧成并未做声,韩稷找了个机会背人跟华钧成问及,他才犹豫再三将陈王妃与魏国公那段往事说出来。并道:“当初听到你是他带回来的,我已是信了几分,韩恪痴缠你母亲数年之久,后来虽甚少见面,但听到陈王府出事然后前往也没有什么奇怪。” 韩稷亲耳听到这些,对沈雁当日的话才算是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忍着心头波动他又问道:“只是不知道我父亲如何会提前去往金陵?” “这层,你就得去问他了。”华钧成面色沉凝,每每提及魏国公,他面上仍有不豫之色。 韩稷不知他还有什么缘故,终不便强人所难,遂止住了话头。 楚王的葬礼在七七之后,但实际算起来哪止这个时间,等到正式入土时,已经是四月里。 朝臣们都携家眷出来相送,沈宓夫妇、华钧成夫妇以及魏国公夫妇倒是也都携着子女出来设了路祭。淑妃也特地被获准出来,一身素白,梨花带泪,两个月时间仿佛老了十岁。见到华钧成夫妇的时候她目光怨毒地在他们脸上停留了会儿,而后又如木桩似的静坐在辇上,徐徐走了。 这只是个可怜又悲哀的妇人而已。从旁目睹了这一切的沈雁反应平淡。 淑妃纵然心有恨意,但谁让她与楚王出身皇族,他们想要争夺皇位,这本就是条生死未卜的路。 韩稷把楚王这一杀,沈雁压根就没有一丝的害怕!危险从来就没有远离过她,如果当真有一日将要万劫不复,也绝不仅仅只是因为除掉了一个楚王。 不过她也仍还是有些奇怪,楚王行事皇帝理应知道,他怎么死的,跟什么有关,皇帝必然也心中有数,纵然沈家韩家如今不便拔除,可为什么连华钧成他也不曾召进宫去问一问?明明楚王死的那天夜里,是华家报的案,才引了郑明策带人去的现场不是么? 沈宓听说之后哂然道:“这个时候他当然不会传华家进宫,他若不继续装糊涂把这戏唱下去,这江山只怕比他想象得还要乱得更快。” 沈雁闻言讶道:“父亲这个话,莫非是有了什么抉择的意思?” 沈宓望着庭外修竹若有所思:“我当然是盼着国泰民安,江山永固的。”(未完待续) ps:感谢大家的月票和打赏~~~~~~~没想到还收到了香橙飘飘童鞋打赏的和氏璧,么么哒,鞠躬多谢啦~~~~~~~~~ ... 后福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