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入了冬,气候却暖和起来,这种暖洋洋的日子维系不了几天,等第一阵雨下下来,马上就要转寒。 莲衣走在廊上半个身子被日头烤的暖融融的,心情大好,端着茶盘去正殿厅堂,厅里兄弟三个正说起慕容澄提出的市集经管,都觉得十分可行。 茶水注入杯中声响打断了三人探讨,慕容澄装模作样举目看向莲衣,就好像不知道进来的人是她一样,“怎么是你?平安呢?” 莲衣觉得慕容澄见了自己起码有大半时候要问她平安在哪,这是雷打不动的开场白,究竟多嫌弃她从旁伺候,难道只有平安才是合他心意的? 平安也不过是会拍马屁,这种小伎俩她还不愿意使呢。 “世子爷今日瞧着真不一样!”莲衣笑盈盈端了茶汤到他手边,狗腿道,“今日瞧着面色格外红润,格外俊朗!许是能下地走了,心情好起来,人也跟着一并精神!” 她殷勤扑面,慕容澄显得异常矜重,背打得笔直,“我瞧着没什么不同,今早照过镜子,我一直都是这模样。” 慕容潜笑了笑,帮腔莲衣,“世子今日是瞧着格外俊朗,特别是父王问起课业站起来答话的时候。你说对不对?琼光。” 慕容汛正从莲衣手中接过茶盏,跟着微微一笑,先谢过她的茶,“对,世子今日风采出众,不比秋狩那日逊色,策论周全,令人钦佩。” 莲衣好奇地眨眨眼,“没能见识到世子爷今日风采真是我一大损失,敢问是发生什么事了?” 慕容汛目露温柔笑意,饮茶与她娓娓道来,几句话说明白了今日学上慕容澄的精彩表现,莲衣惊讶于慕容澄偷摸外出的真实目的,同时也很陶醉在慕容汛温润如水的话语声中,想看又不敢看地瞧着他低垂的眼眸。 “咳咳。”慕容澄指节敲敲台面,冷声道,“杯子不干净,拿下去洗洗。” 莲衣端起那汝瓷杯细瞧,弯着腰歪着头,门外的光照透了瓷盏,在她手中仿佛一颗明媚的珍宝。 没看出来哪不干净,“世子爷,杯子是干净的。” “你看不到么?”她总看着琼光,叫慕容澄心跳得很烦,他抄起拐棍随手一指,“明明有灰。” 莲衣以为他要拿棍子打她,吓得直往后缩,脚底慌乱左腿绊右腿,眼看着要仰着脸摔下去,赶紧挥动胳膊把握平衡。 可这一挥不要紧,整盏凉透的茶水悉数泼向了慕容澄。 “哎——!” 慕容潜从座位上跳起来,慕容汛也放下了茶杯,四人表情各异,姿态各有各的张牙舞爪,时间都像是定格在了这一刻,这一刻隔着水幕,慕容澄来不及躲,只想伸手拉住她。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