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睁眼看看这屋子,志得意满。躺都躺上了,就别想将他赶出去。 于是这一整个傍晚,他都在莲衣屋里装睡,装到后来还真沉沉睡过去,外头土灶翻炒饭菜飘香都没能将他叫醒,莲衣去喊他吃饭还被他在睡梦里训了两句。 挨训的莲衣嘟嘟囔囔回到饭桌上,又被沈良霜逮住问话,大姐到底是大姐,没有沈母那么好糊弄。 沈良霜抱着宝姐儿喂饭,抽空看莲衣一眼,“你说的是真的?我怎么觉着这么像搪塞我们的话?” 莲衣只顾着低头扒饭,“那还有假?人都在这了,等他醒了你们自己问他嘛。” 沈良霜又问:“他真是王府嬷嬷的儿子?” “当然。”莲衣颔首,“难道他还能真是世子啊。” 这倒也是。 沈末虽说书读得最多的,却也是家里最不谙世事的一个,她早就信了,还笑着打趣,“大姐别是在担心二姐从蜀地给我带了个二姐夫回来,刚回家路上我遇到春嫂子她们,说二姐夫长得可好了,又高又俊,和那画像上撕下来的人一样。” 莲衣听后震惊,手上拿的哪里是筷子,简直是上刑用的夹板,“这些话你也敢讲?哎呀!小妹你快别乱说!” 这下大姐也要帮着莲衣了,“小妹,这话是不能乱讲,坏你二姐声誉。”她意有所指,“传出去别人都不敢来提亲了。” 沈母和沈末一同问道:“谁要来提亲?” 莲衣脸都臊红,慌张道:“小妹你今天干什么去了?回来就这么高兴。” 沈末被这么一问,安静下来,自顾自挟菜吃饭,“没干什么,就是到女学去了。”她也像是急着将话岔开,“二姐你今早不是去找王谦了么?他怎么说的?” 莲衣一拍脑袋,“今天真是过得乱糟糟的,差点把这事忘了,大姐,娘,王谦那个臭不要脸的每月只拿十两出来打发咱们家,我今天和他来硬的,让他每月拿八十两出来,权当是把地租给他了。” “什么?” “真的?他答应了?” 莲衣挠挠脸,“应当是吧,且看月底他做何表现。” 应当,那就是八字没一撇了。几人叹口气,晓得这是场硬仗,不可急于求成。 饭后莲衣收拾了碗筷,到厨房将提前给慕容澄盛出来的饭菜热一热,又给他端了进去。 “容成,你醒了么?”莲衣这回长了心眼,索性叫他假名,推门进去,看到他正活动肩胛坐起身来。 碍于沈良霜坐在堂上朝厢房里望,莲衣将门打开着,想故意营造些轻松氛围给她看。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