锯子。 他那两条胳膊莫说锯木头,就连一石弓都能拉开,小铁匠见他细皮嫩肉还想派他点轻活,谁知道慕容澄脱下外袍,仅着中衣在院里“哼哧哼哧”就锯完了原定两天才能完成的量。 小铁匠临走,沈母要给他算钱,他都没好意思拿走全部,“还是给容兄弟吧,我做的这点活,和他相比起来真是不够看的。” 最后还是沈母坚持,叫小铁匠拿了钱明日再来,做家具还有些敲敲打打的工序,一个人完不成。 小铁匠道谢拿着钱走了,不忘回头道:“容兄弟好好休息!明日我再来和你一起干活!小花,谢谢你的糖水,好喝!我明天还来喝!” 一听他明天还来,气得慕容澄敲敲酸胀的胳膊就进屋去了。 莲衣在院里洗明日出摊要用的菜,不可避免就要和慕容澄频繁眼神接触,见他从头至尾忙得不可开交挥汗如雨,多少也有些于心不忍,送走小铁匠,她走过去敲敲慕容澄的门。 慕容澄早就看到门外剪影,他一段时间缺乏锻炼,突然一展示,有些用力过猛,这会儿后背、肩膀、手臂牵拉着疼。 因此莲衣来的时候,他正衣衫半褪往肩上贴膏药,本来将中衣穿回去也只是捎带手的事,可他就是任凭半边袖子挂在腰间,大喇喇打开了房门。 “你找我?” 莲衣端着饮子都没手捂眼睛,眼神飘忽道:“我见你一个人偷偷捏胳膊转肩膀,好像累到了,给你送点喝的。是红豆蜜水,我刚才还搓了几个小元子煮进去,你吃吗?” “吃啊。”慕容澄侧身往门里让,“是只煮给我吃的,为何不吃?” 莲衣本来没想进屋,见他这么一让,迟疑了,端着碗走进去放在桌上,“你吃吧,我先出去了,明天早上你要是起不来,就不必跟我出摊了。” 慕容澄往桌前一坐,端碗喝起甜汤,的确很甜,“站住。” 莲衣皱起眉,“干什么?” 慕容澄扬眉咂舌看向她,莲衣这才想起他是世子,嘟嘟囔囔站住脚步,听候吩咐。 这一招果真屡试不爽,慕容澄惬意地嚼着口中小元子,“我肩酸,还不给我按按。” 莲衣蹭步过去,在心里骂了他八百句,果真不出所料,他先前说的话哪有几分真情实意,喜欢她也不过是消遣她。 她两只手都在按他穿着衣裳的左肩,软绵绵没什么力道,慕容澄道:“我酸的是右肩,再用点力。” “噢…”莲衣斟酌了一下,想伸手去揪他另外半件衣裳,帮他穿好,奈何袖子被他给坐住了,只得战巍巍将手搭上他右肩,试图隔着膏药揉捏两下交差。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