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衣微微怔住,这才晓得他瞧见了,但是不知道他为何这样揣度自己,“没有告诉,你说好下月进京,那就下月走,何况被人带回京城和你自行进京是不一样的,我当然不会告诉他们你在这里。” 他低头拿下巴在她脑门心凿一下,“真聪明。” 莲衣吃痛将他一把推开,气呼呼坐到罗汉床边吃糕点去了。 慕容澄这几日仔细想过,等到了京城面圣,他就说他之前进山住了几月,所以音讯全无,后来感到大好,便想要下山回蜀,却听说官府在江淮找过一个蜀地来的男子,年纪相貌都和自己吻合,他担心自己离家出走惊动了京中,这才进京到夏国公府找姐姐。 严丝合缝,既把整件事和家里撇得干干净净,又可以凭自己意愿,再拖延几天。 见她坐在罗汉床边晃荡双腿,一手捏着酥皮点心,一手接着糕点碎屑,吃得窸窸窣窣,他不由又缠上去,非但挨着她坐,还要低头吃盛在她掌心里的糕点屑。 “做什么呀?”她不给他吃,他越发要抢,一个躲一个夺,不知怎的就躺了下去。慕容澄罩在她身上,莲衣还没什么察觉,就是觉得有点不自在,甚至顾得上再吃一口。 慕容澄知道她是白纸一张,因此有些不齿自己挨着她不肯起来的龌龊心思,但他好歹也是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子,她也是打定主意今后和自己在一起的,所以稍微再得寸进尺些应该也没事吧? 莲衣不懂归不懂,又不傻,何至于哪里能碰哪里不能碰都不知道?眼看那只手从她腰侧跑到了小腹,又鬼鬼祟祟往上磨蹭,她挣着要起来,发觉两腿已经被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压住了,情急之下两手一抖,掌心的糕点碎全洒在前胸。 慕容澄多热心,连忙帮她掸,掸着掸着手就不动了,虚拢着放在她身上,不收拢手掌,也不舍得就这么挪开。 莲衣逃脱无果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一抬头对上他亮晶晶充满期待的眼睛,反而不知所措了。眼下他要走了,到京城还不知道有什么旨意等着,他心里没底,她也没有。 是以莲衣心一横,闭上眼就豁出去了,“视死如归”又细声嗫嚅道:“…你,你看着来吧。” 她虽看不见慕容澄的神情,却听得见他小心翼翼又一丝不苟的呼吸,莲衣也没那么怕了,他手劲儿收着,和她以为的不一样,她没想到是这种奇怪又说不上来的感觉,其实是舒服的。前襟解开两颗扣,被揭开去,里头就是一件姜黄的抹胸。 胸膛只凉了片刻,那片前襟就被盖了回去。莲衣睁开眼,见他倏地坐起来,搓起了面颊,长长吁气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