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黛溪,”他耐心快要耗尽,抬起脸,看着她命令,“张开。” 男人的面色如霜,在夜里显得更为冷漠。 也许是人类的本能,在不确定性面前,绝不会对危险敞开大门。 她求他:“顾黎安,生日这天,留一点空间给我好吗?” 不希望这成为无数个不愿想起的生日之一。 安静许久。 顾黎安的手终于松开,人往后退出一步:“走吧,送你回去。” 这次他没再强求什么,站在一边等云黛溪动身,才跟着走在她身后。一前一后,隔了一步的距离,路上谁也没再开口说什么别的话。 送到酒店门口,顾黎安才开口道:“进去吧。” “嗯。”她甚至不敢再看他一眼,推开酒店厚重的玻璃门,急匆匆穿过大堂,往里面的电梯厅走。 还好,电梯里只有她一个人。 眼泪随着电梯关上门的那一刹掉落。 先是一点一滴,到后来等眼眶湿透,终于溃不成军。太久没为自己的事情落泪,身体里积攒的水分争先恐后溢出,连几张厚厚的手帕纸也被染透。 云黛溪敲隔壁林岁欢的房间门:“岁欢,是我。” 只听声音也知道是哭过了。 林岁欢本来正躺在床上背稿子,赶紧跳下来去开门。 打开门时看着满脸眼泪的云黛溪,吓了一大跳。这么多年,她还从没亲眼见过云黛溪这样的铁人为什么事情掉眼泪。 拉着云黛溪的手进门,等她在沙发上坐好,才说:“黛溪姐,你先坐一会儿。” 又用手摸摸她的额头,还好没发烧着凉。 “我去给你拿热毛巾,你先擦擦脸。” 边说着边往洗漱间跑,没一会儿拿了热水浸过的一次性洗脸巾过来:“黛溪姐,你先擦擦。” 这么一番折腾,眼泪总算流尽了,她拿热毛巾就着林岁欢拿过来的小镜子,一点点把哭花的地方擦干净。 至此林岁欢还是一句也没问过原因,乖乖坐在她身边。 云黛溪嘱咐她:“岁欢,今天的事情,你就当从没见过。” “我知道了。”林岁欢有些动容地看着她,“黛溪姐,如果需要人陪,可以今天晚上跟我一起住这间。” “你明天还有表演,不能打扰你,好好准备,我明天也会去现场。”眼泪不再不停的往外溢,说话的语气总算平静了些。 “好。”林岁欢拿起了床上剧本,不再多问。 这剧本被她不知道来回读了多少次,已经翻得比刚打印出来时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