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里人多,他们三个谁都没说话。有的人是心里憋了口气不想说,有的人是头晕目眩到不能说,有的人是看他们都不说那她也不说。 京医办的非常气派,一个大科室能拨一栋楼出来。许晟一以为没什么事本想让他们先来住院部找他看看情况再送他们去门诊,有意折腾他们一回。但见那人连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难受不像是装的,便直接带他们去门诊了。 他还是挺靠谱的,虽然今天不坐诊,但还是预备了一个他带的住院医的号,把徐文谦扶到凳子上嘱咐了几句就催促钱毓叡赶紧出来。 “我不是得在旁边帮忙吗?” “他清理伤口衣服要脱光,你确定要待在这儿?”其实并不至于脱光,但他吃准了钱毓叡会不好意思。 “那……” “没什么那的,他这样门诊解决不了,不想让他死你就跟我办住院去。” 钱毓叡向徐文谦解释了一遍,见他木木地给出了反应才跟着许晟一离开了诊室。 他远远走在前面,一次头也没有回,看起来并不在意身后的人能不能跟上他。 走廊上熟人多,一个长廊下来脖子都要点断了,他极力控制自己的余光不往后瞟,两人一前一后一路无言进了他的值班室。 哐当一声落锁,许晟一开始发问。 “现在能说你的脸是怎么回事吗?” “不是要办住院手续吗?” 许晟一看他们三个都有病,他怎么不知道钱毓叡现在进化成恋爱脑了,问她什么话她都能扯到那男的身上,她脸上这巴掌印肿的比那男的严重多了,不操心操心自己,尽管到男的身上了。 他能预感到现在再开口就是对方不想听的话了,遂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值班室,也没留话下来让钱毓叡接下来怎么办。 就在钱毓叡以为他是出去拿手续时他捏着个冰袋又回来了。 “贴着。你的脸现在肿的吓人,从这出去别人还以为我反医闹了。” 她接过来凑在脸上被冰的倒吸一口凉气,许晟一没错过她的表情,又变戏法似的从另一只手上递过来一条隔温布,他就是故意的。 “手续呢?” “他门诊都没看完,你急什么?他那伤是怎么造成的?”说罢又加了一句“他现在神志不清主诉可能有误,你阐述得越详尽,他也越好对症下药。” 钱毓叡只讲了徐文谦是被什么打伤的的,但这明显不是他想听的。 “你打的?” “不是我。” “是你也没什么,纠纷要讲清楚啊,人为造成的伤害要是日后追究起来负责医生也是得被问询的。” “真不是我。” “那你的脸怎么回事?你们不会是参与斗殴了吧。” “和他没关系,学生家长打的。” 钱毓叡本来也没打算隐瞒,只是思绪太多不知道从哪头捡起。言简意赅地讲述了一遍事件的经过,再对上许晟一的眼神时他正直直地盯着她受伤的那边脸,看不出眼底的情绪。 正沉默时派出所来了电话催促她过去配合做调查,她应了下来,挂断电话后又踌躇怎么开口让许晟一帮忙帮到底。 “你认识靠谱的陪诊吗?” “你要把你男朋友一个人留下?感情也不怎么样啊。” “不是我男朋友,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