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阿姨!拜托您了,我只是想知道方何……”话音未落,他的声音就被阻隔在厚重的防盗门外。 进入到房间里面,方母还是惊魂未定。她上一次见李灵运是十几年前,虽然男孩个子抽高不少,脸也更加有棱有角,但眉眼之间的清冷孤傲没有变。 为什么他会突然来这找方何?难道两人背地里还有联系? 方母突然想到,前段时间方何跟她说自己辞职了,并且离开了上海。方何在上海刚刚站稳脚跟,又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房子,方母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要抛下一切走。 但不管她怎么追问,方何永远是一句话:“我好累,妈,我撑不下去了。” 如今看到李灵运,方母有一种感觉——这一切必定和李灵运有关系。 门外的敲击声锲而不舍,仿佛被追杀的将死之人寻求庇护。方母心乱如麻,索性狠了狠心走进卧室。把门一关,眼不见心不烦。 第二天早上,方母的家门被钥匙打开。她从厨房里探出头,发现是自己的男朋友杜洋来看她,还带了热乎乎的狗不理包子。 “你看你,来也不知道提前说一声,我还做了早饭呢,一起吃点吧。”方母笑弯了眼。 杜洋点点头,脱下外套坐在餐桌上。他给小碟子里加点醋,然后随口说道:“你家门口怎么坐着个小年轻,大冷的天,就抱着腿蹲在墙边。” 方母愣住了,飞快地问:“长什么样?” “他睡着了,头埋在膝盖里,没看见脸。不过估摸着怪高,比我还高。” 方母笑笑,解释道:“害,隔壁家断绝父子关系,最近闹得鸡犬不宁。” “你说这家爹妈也是,就这么狠心看着自家儿子在外面挨冻一夜?不管什么事,终究是自家孩子。” 杜洋离开家的时候,方母出门送他。结果没想到李灵运还站在外面,正好跟杜洋打了个照面。杜洋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径直走远了。 直到走廊里再次剩下李灵运和方母两个人,方母才冷冷地看了李灵运一眼,“有话进来说吧,你成宿站在门口,让邻居看见了说闲话。” 李灵运的眼睛立刻亮起来,乖乖地跟在方母身后进了屋。进屋之后,方母让他坐在餐桌上,端出没有吃完的土豆丝饼。 “别饿死在我家门口,晦气。”方母没好气地说,“剩了点东西,吃完就滚。” 她最大的毛病就是心软,这么多年改不掉,否则当年也不能任由方何的爸拿捏。 李灵运没有嫌弃,小声说了句谢谢,然后拿起筷子狼吞虎咽起来。他已经将近十二个小时没有进食,就连吃白面馒头都是香的,更何况方母的手艺。 方母托着脸,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