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了桶水泼了我一身,然后跟只猴一样飞快地跑走了。 “我操!”除了这句话,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身体本能让我从震惊里迅速脱离,然后胸口燃起一阵怒火,我几乎是立刻就追了上去,那一刻街对面的小摊贩们都在看我,路过我的行人也在看我,我在他背后吼:“你他妈给我站住!” 他跑得是真的很快,而且专挑那种犄角旮旯的道走,不过可能是第一次做这事,给我追到一半的时候就慌了神。我换了条路抄他前面,在个转弯口的地方终于给我逮到了他。那小子看起来才十二三岁,一脸稚气未脱,我根本不认识他。我问他为什么要泼我一身水他也不说,只是摇头。 后来我攥着那小孩儿的衣领晃他,假装吓唬他,不小心把他裤子口袋里的十美元给晃掉了出来,一共两张。我松开了他,他捡起钱,一溜烟地又跑走了。 我知道是谁了,只是没想到这“美国人”心眼能小的跟针一样。我看了看四周,找准了方向,却已经不想再回,干脆坐在路边的石台阶上给舒悦打电话。我告诉她我喝醉了想提前回去,舒悦在那边说可你喝的是西瓜汁啊,张尘涵才是醉的那一个,他现在已经神志不清了。 她的声音依然显得很快乐。 我笑了笑,我说真的,我先回家了。舒悦说,一个两个都这样,杨舟也不见了,你俩不会是背着我偷偷去约会了吧?我说才不是,神经病才跟他约会。 我挂了电话,在路边把t恤脱了下来,想把水拧干一点。这路边还有绿化带,我感觉我站这挺好的,就当给植物浇水了。拧着拧着,我看见了杨舟。他把他卫衣的帽子戴了起来,他脸型很适合戴帽子,瘦窄的脸,戴帽子不显脸大。 他又跟着我。 杨舟在我附近停下,冲我笑道:“我发现你的确不怎么喜欢穿衣服。” 我头发还是湿的,抬眼瞥了他一眼说:“滚。” “你怎么了?”他走近了一点,我能闻到他说话时的淡淡酒味,是那杯“贵妇”,不知道基酒到底是什么,但反正有点儿甜。 滴着水的t恤已经被我拧得大差不差,我用它当毛巾,胡乱擦着我的脑袋和上半身,擦完又湿了,我叹了口气,继续拧。杨舟看了我一会儿,然后抬起胳膊,把他那件黑色卫衣脱了下来,对我说:“穿我的。” 我转头看他,他里面还有一件t恤,倒也不是光着上身,但我还是挺震惊的:“马上都要放暑假了,你穿两件,不热?” “不热,我虚。”他说。 “……” 有总比没有好,我穿了他的卫衣,有些大,我把袖子卷起来了一些,我问他:“你这衣服到底哪儿来的?”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