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谷禾脑袋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断了,“哼”笑一声,“离家出走是挺好笑的。你不用跟我说其他,就这点就够我笑半年的,我还没谢谢你这么慷慨给我逗乐呢。” 域淙一手叉着腰,一手使劲地抹了一下头,然后才想起来手原本放公路车车座上维持平衡,现在放开了,公路车砸到石板上,“嘭”的一声,声音很大,周围不断有视线投过来。 这一声简直如同点燃火焰的火柴,域淙的太阳穴突突跳, 他一点点走近林谷禾,压低声音,食指点着林谷禾的胸口,“谁想死谁心里清楚,别装模作样拯救苍生似的装圣人,圣人就是一边想死一边假装生活多美好吗?别好笑了。” 域淙冷着脸说一句,林谷禾脸白一分,域淙点着他的胸口往前走一步,林谷禾下意识往后退一步,直到不能退,脚跟抵着身后的墙,嘴唇微不可见的颤抖。 虽然周围没有一个认识的人,也许还有人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两人声音虽然不大但也不小,现在两人冷着脸对峙的样子一看就是有争议,周围有人看了又看。 林谷禾没想到域淙脾气原来如此火爆,他说这些话还不如真给他耳光,他就像域淙眼里的小丑,还是自以为是跳的很好看的小丑。 他是很多人眼里的小丑,但不想成为域淙眼里的小丑。 域淙见林谷禾的嘴微微颤抖,垂着眸一眨不眨,看不出情绪,原本小麦色的肌肤从里透出几份苍白,说出那些话没有一点痛快,甚至心脏突突跳动,不住的烦躁,搞不清烦躁的源头,将它和上头的情绪一并喷出。 “怎么不说话?”域淙冷笑,“我说的不对吗?还是说——” “嘭!”林谷禾猛地给了林谷禾一拳。 林谷禾那拳没收着力,他一天天在外负重骑行锻炼的人,虽然没有大块大块的肌肉,但力气自然还是不小的。 域淙被打的后退了两步,侧偏着头,抬头的时候用拇指擦了擦嘴角,冷冷笑着,神色突然就带着点痞气。 林谷禾怔怔地看着域淙拇指上的红色,接着瞳孔猛地收缩,域淙拧着他的衣领把他撞到了墙上,他紧紧闭上双眼,后背硌着凹凸不平的石块,疼得他不自觉微缩着腰。 等了一会儿,域淙的拳头迟迟没有落下来,林谷禾颤着睫毛睁开眼,域淙只是寒着眼看他,像看无关紧要的一粒灰尘。 林谷禾觉得心口窒息得疼痛从中心往外蔓延至四肢百骸,不知什么时候视线已经蒙了一层水雾,嘴唇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连自己也察觉到了,他死命咬住牙关,睁大双眼。 域淙真是被林谷禾气狠了,林谷禾往常谦和温柔的一人,疯起来也是不管不顾,从他记忆起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