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凡剑还普通。 沈纵颐眨了眨明眸,精致眉眼迷茫地看向男人的面庞。 他二人靠得很近,彼此衣裳揉擦着。 在如此近距离下,沈纵颐方才觉察出仙人的样貌之盛。 远距离下,对方不容侵犯的气势让人不敢细瞧他的五官。 更何况那干涸血迹也模糊了他的面容。 但是一旦近看,便能知晓男人有张比气势还盛的容貌。 高鼻深目,长睫纤细,薄唇微抿时即便毫无表情,也让人觉出云中金玉的俊朗。 确与凡人不同。 沈纵颐伸出纤指,力道极轻地扯了扯男人的长袖,小声提议道:你受了很重的伤,我身上尚有些金银,我将他们换做伤药给你罢。 男人撤出身体,离她远了些,然后冷脸道:不必。 你、你莫要担心其他,我这金银放在身上已是累赘,不若就换了药与你疗伤,你这伤容不得拖的! 不 话尚未说完,一口血已随着闷哼溢出薄唇。 沈纵颐咬唇,捏着柔软长袖拭了拭男人唇角鲜血。 邬道升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攥着胸襟,指骨泛白,伤重难忍,一时间没避开她不说,在她充满怜悯的动作下竟还微微怔了怔。 他侧眸看她,沈纵颐对上他无情无绪的眼睛,眉心轻蹙,柔弱似西子娇花:若是不喜我也没关系,这些金银给你,我便先离开了。 她说罢便从腰间接下锦囊,双手捧着递给他。 垂眸望着女子白嫩掌心里静静躺着的精致物件,邬道升微不可查地眸光微动。 他的确伤重,凡间伤药于他无用,但若要养好一身伤,安静的住处必不可少。 可是,她已是自身难保。 不用。男人松开手,衣襟被他攥得有些褶皱,无形中稀释了他凛然气势。 他依旧没有接收她的帮助,不顾流血的伤口继续转身离开。 沈纵颐保持着递出锦囊的动作,垂眼看着随着对方离开而在地上蜿蜒出的一条血道。 细眉拧起,眸底深处闪过一丝冷漠厌怠。 高高在上的仙人。 呵,还真是高不可攀呐。 既然不能为她所用 沈纵颐面无表情地将锦囊收入袖中,静静地看向男人强自撑着离开的背影。 虽然他像仙人,有着看似超脱凡俗的力量,但不能被她收服的力量,那便都是潜在的威胁。M.bGMbUILDiNG.cOm